温斐倒在床上,眼里醉意朦胧。他其实酒量很好,但他今天实在太高兴了,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一起喝了下去,让他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展逐颜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温斐撑着坐起来,凑过来要他喂。
展逐颜端着杯子喂了他一口,又抢过杯子,自己喝了,渡给他。
水落下去,杯子落下去,衣服也争先恐后地落了下去。
“今天是新婚之夜。”温斐咬着他的耳朵,如是说。
“对,我们结婚了。”展逐颜放任那股情潮在躯体里流动,任由它将自己吞噬。
温斐拉着他与自己一起倒向床的方向。
“我们做吧。”他说。
展逐颜扯落领带,扣紧他的手,说:“好。”
灯是暖黄色的灯,洒落一地静谧,洋溢在屋子里,尽成了暖意。
喘息与呻吟,两个频率的声音,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的契合,但这种被法律、亲友承认的结合,比任何一次肢体上的交缠都要来得热烈。
他们用那种不需要明天的姿态,将对方拥入自己的身体里。
院子里海棠花开了,月光洒落下来,将花的影子投向地面,与黑夜一同晕染成深沉的墨迹。
屋子里的光已然暗淡下来,窗上映出交叠的人影,他们的影子汇合在一起,仿佛如此便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花与夜,红与黑,在漫天月华的掩映下,渐渐地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