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被照顾的很舒服。
厮磨了一会儿,段榕把俞卷的毛衣拉好,手上还残留着余温,去收拾厨房了,留下俞卷在沙发上顶着大红脸散热。段榕洗碗快,十分钟就能出来陪他,但以往俞卷是一分钟也自己坐不住的,除像这样的特殊情况。
俞卷舔了舔有点肿的唇,打开手机,某音上有个活动,是集齐什么字就能开奖的,离开奖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俞卷看了看自己的,还差一个家字。
他穿上拖鞋,还是没超过十分钟就去找了段榕。
“二哥,你有没有家啊,我还差一个家,给我一个家好不好?”
段榕拧干抹布,搭到水龙头上,回过身,很习惯地单手抱起俞卷,“这么快就问二哥要家了啊?”
“二哥没买房没买车,跟了我你吃苦。”
俞卷支吾,羞赧地磕绊道:“是,是这个家……”
段榕当做不知,继续道:“除了一家落灰的侦探所,一个政府给的学区房,给了我之后我就没去看过,二哥也没多少存款,真的要跟我吗?”
俞卷垂下眼睫,他也认真考虑了,最终抱住段榕,手机屏幕熄灭,上面的家字没人提起了。
“跟的。”
段榕教训地拍了下俞卷的屁股,“一穷二白都跟着走,像什么话。”
俞卷轻声,“我毕业了也可以赚钱的。”
段榕揉了揉俞卷的颈肉,“二哥哄你的,大钱没有,老婆本还是有的。”
但是是老婆本,要养娇贵漂亮的人鱼,远远不够了,段榕第一次开始后悔以前那么多次免费给公安机关破案,悬赏金都没要。
没有远见了,那时候哪能知道自己有天能抱上媳妇儿呢。
第34章 萝卜带的泥都够吓死人
大年初一在烟花和电视机里的春节晚会中倒数来临了, 时间推着人往前走,一年一岁,有时候好几年都一个样, 可转变可能就在下一年。
今年是个好年。
段榕跟俞卷一起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春节假期,休息了七天之久,初八后,俞卷背上他的背包,要去做兼职了。
这次不是云风镇的海洋馆了, 是他们市里一个大海洋馆,俞卷昨天试着联系了一下,结果经理就要了, 要他今晚晚上去上班。
段榕刮完胡子出来,年轻了好几岁,提上俞卷的书包,“走吧, 家长送你去上班。”
俞卷跟在后面,看着段榕宽阔的肩膀,眼睛跟月牙一样弯起来, “二哥, 你刮胡子了啊。”
段榕失笑, 回头捏了下俞卷的鼻子,“二哥不刮胡子不行。”
不止前天, 之前也是,好几次了,段榕跟俞卷一起出门,高中生和高中生以下都管他叫叔叔,叫俞卷哥哥, 生生喊成了两个辈分的人。
段榕摸着自己的胡子,“我也就是稍微大了点,年轻几岁,也是帅哥。”
俞卷被逗笑,黏糊地靠在段榕背上,段榕就势弯腰,把他背起来了,“别不信,二哥以前靠脸吃饭的。”
俞卷手指插|进段榕又短又硬的头发里,一点质疑也没有,“嗯,二哥很好看。”
段榕把俞卷送到海洋馆,在更衣室里单腿跪地,亲自握着俞卷白嫩的脚给他穿鱼尾套,那双手碰过很多东西,大多丑陋不好看,唯有这双脚,细腻,漂亮,也是段榕最珍贵的礼物。
他的手比起俞卷的脚都粗糙,手背上青色的文身很夺目。俞卷扶着段榕的脖子,站起来拉好了拉链,轻声问道:“二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文身啊?”
像家里另一个主人到来,询问家里的过去。
段榕抱着俞卷出去,放入水里,旁若无人地亲了一口,“二哥以前当卧底的,文身是迫不得已。”
这个年代还没有开放到同性婚姻合法,但鉴于段榕的相貌和身高看起来都很不好惹,有工作人员看到了也没敢当面说什么,假装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