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知道害怕了?”
少年忙不迭是的点头,关于这位单仙君的传言,民间都说了十年了。
单渊,当今仙门中的异类,既不是人人喊打的反派人士也不是让人心向往之的正道修士。他之所以声名远播,全因其跌宕起伏的半生。
十年前,琉璃秘境开启,仙门世家趋之若鹜,派遣门内最优秀的弟子进入,损失惨重。据幸存的修士回忆,当时秘境内开满了不知名的红色小花,那绯红的花朵歹毒至极,只要稍稍碰到就能取其性命,不少弟子命丧其手。就在仙门弟子要全军覆没的时候,一树绿叶银花撑开了半边天际,霞光万道,世所仅见。
落花漫天,飘在秘境内外,它就像守护神一般驱散绯云连天的花朵,持续了半个月的盛景,不止是天启城,就连周遭城镇的百姓都赶来想看。月下飞鸟白花,落入千家万户,这一段时间,天启城诡谲的没有发生任何偷奸命案,太平的就像所有人都是克己守礼的好人。
绿叶银花消失的那天,一名黑衣男子在原地跪了三天。半个月后,风言风语在修门之间流传开来,话题中心正是跪在天启城外的黑衣男子 单渊。
谣言似猛兽广为流传,顺道将单渊的生平扒出来,从他牙牙学语到出琉璃秘境为止。有进入秘境的修士说,吞噬性命的魔花是单渊所作所为,说他得到了秘境的最大机缘,更有荒唐的言辞说他对恩师心怀不轨,亲手杀了对方。
幸有凌云宗的弟子跟幻花宗的子弟作证,才让他没有被仙门立刻铲除。然而,众生嚷嚷,怀疑的种子终究是种下了。
五年后,单渊突破元婴期,比当时的灵清仙君还是资质逆天,谣言再次铺天盖地。元婴期后一年,单渊离开灵云山,凭一把黑色长剑追杀仙门叛徒,将同为元婴期的道成老者毙命当场,剖丹毁尸灭魂,让人家连转世的机会都失去,手段残忍令修仙界胆寒,纷纷谴责。
自从,单渊一战成名,破焱剑立在落雪峰飞花殿,将试探、恶意、窥视通通拒之门外。
转眼间,凌云宗已收了十次新弟子,落雪峰还是跟当初没人住那样,访客稀少清冷落寞。
玉露峰中,灵清一脸不悦的盯着玲珑镜。
摸到师弟心思的纹真掌教,扶着胡须道:“师弟啊,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咱们这些无关人士不着急。”
“测验一成不变,试不出这些人的资质,通知白常,让刚才那一批有空聊天的去一下关。”
澹风疑惑:“我们有第二关吗?”
纹真摇头:“没有,通过这关排出名次,就进入收徒程序。”
“那师弟……”
“我说有就有。”灵力从指间弹出,没入玲珑镜,霎时悬崖上狂风四起,直将人尽数掀进崖底。
“师弟,你这不合规矩,不公平。”
灵清淡淡瞥来,“师兄。”
宠师弟的纹真:“……哎,听你的成了吧。”他用传音术通知作为监考官的白常,“传掌教令,新弟子入门测验新增一关。”
被大风刮下来的年轻人你看我看你,再抬头看一眼望不到顶的高崖,叽叽喳喳一片。
“怎么回事?”
“往年测验只要走玄铁链,是不是走太多这次出毛病了?”
“不会吧”
就在这时,一道灵力挥入空中,灵光流走凝出巨大的掌教令牌,金桂松枝层层缠绕,苍狼兽首图徵熠熠生辉。白常的声音传来,“掌教有令,新弟子测验新增一关。”
蓝衣飞扬,白常手持秋水,立在合光殿外,他伸手一抹,崖底的景象瞬间消失。身后,脚步声传来,是一名黄衫女子。
但见那女子身段窈窕,碧玉簪挽发,乌黑的长发留一束在胸前,被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步伐轻快间,挂在腰带上的黑色瓶子一晃一晃,随着距离的拉近,女子眉眼含笑,喊道:“大师兄。”
“师妹安好。”白常看着阿水那张比三月桃花还要美好的脸,再瞧穿着,皱眉道:“师妹又不穿门派校服,被我师尊看到,又要遭骂关禁闭。”
“我打听过了,师伯跟我师尊都在师叔那里,管不着我。”阿水对着白常吐舌头,语态调皮,“不过,为何要新加一关测验?阿水此前没有听到风声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话多惹小师叔生气了。”
衣袖晃动,露出阿水手背上尚未愈合的伤口,白常瞧见,见怪不怪道:“你又去飞花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