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小九”两字一出,沈白幸又不淡定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吗?”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打上长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画了一半的山水图上,一行小字力透字背。沈白幸瞄了水墨画一眼,才发现一枚小小的红色印章,上面正刻着“单渊”名字。

字是好字,可惜字的主人现在脑子不好使,只见单渊苦思冥想,“我是怎么知道小九的?”。想了半天,单渊都没头绪,干脆搂着他师尊的肩膀往床上带,“小九就是小九,我不需要知道小九从何而来。”

始终不忘一起睡觉的单渊拉住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铁臂箍着沈白幸不让跑,闭上眼睛之前亲在对方的额头上。

沈白幸石化了。

一盏茶后,他揪住徒弟的衣领,小麦色的胸膛瞬间露出一片。沈白幸正要把人弄醒问话,冷不防瞥见肌肤上一个红色印记。

手指摸上印记,眼中的寒霜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心肺的惴惴不安。红色的花瓣像一团火在灼烧沈白幸的指腹,手指一寸寸的摩挲着花瓣的形状色泽,随着时间的拉长,越发颤抖。他曾在秘境中不止一次看见过这种花,是若见,是只有一瓣的若见花,另外六瓣去哪了?

第60章 第二瓣

晨钟暮鼓敲响,夕阳撒在鎏金大殿顶上,金色的光线顺着高高的宫阙普照四周。玄都中,天子居于高墙之内,墙外是如过江之鲫的削尖脑袋想往里面钻的书生平民。

马车不停的进入这座恢弘森严的宫城,一只手掀开帘子,红色的木珠衬着那截手腕更加白皙精致。

进了皇宫,只能靠步行。单渊跟人嘘寒问暖几句,然后在婢女的带领下前往举行庆功宴的宫殿。

玉芙宫周围种满了荷花,几只小船放在岸边,单渊站在船头,对着沈白幸伸手,“过来。”

婢女垂着脑袋安分站着,但沈白幸就是觉的难为情,他推开徒弟的手,身轻如燕的跳到船上,语气淡然:“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器,用不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