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幸习惯了这个徒弟动不动就一副“俾睨众生,尔等皆是蝼蚁”的欠抽模样,不咸不淡的等着徒弟后面的话。
果不其然,单渊咄咄逼人:“师尊的小名尔等也配喊?从你们这些贱民口中说出,只能是玷污了他。我的人,除了我,旁人便是喊都不能喊。”
早已躲到角落藏起来的宋流烟,用胳膊肘戳自家大师兄,心中五味杂陈,道:“从前没看出单大哥脑子这般不好使啊?我们天天沈修士沈修士的喊,会不会被单大哥惦记上成了暗杀对象?”
白常:“单兄只是……一时脑子不好,师妹不要自己吓自己。”
宋流烟:“非也,”她一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阿水,说:“阿水最是喜欢跟沈修士亲密,她的下场大师兄也看到了。”
白常瞬间不说话了。
被徒弟搂得要勒断气,沈白幸朝另一个分裂的徒弟求救,“为师最爱的始终是你。”
言毕,抱人的人恨不得将沈白幸勒死在怀里,痛得他眉头直皱。
师尊的爱意就像春风化雨,让单渊贫瘠的土地里冒出无边苍翠,重重叠叠的情意盖住了底下干枯的杂草。紧蹙的眉间,处处透着师尊难受的神色,师尊虚弱的求救宛如火苗落入单渊心渊,点燃潜藏在爱意掩盖下杂草。
熊熊怒火从单渊身上爆发而出,怒消失了,跑到了爱身上。
“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师尊!”
单渊紧紧盯着另一个单渊抱着他师尊的手,破焱剑光芒大盛,仿佛将话一个一个字挤出来,“师尊说爱我,师尊喊痛,你是聋了吗?还不放开他!”
铛!
爱,不对,是好几种情绪跟欲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