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师尊。”
“爱你敬你都是真的,弟子的爱对于师尊来说是罪孽。”
“……”
滚烫的吻烙在长剑上,那种从内心产生的震颤至今还让沈白幸攥紧了手指。他的乖乖徒弟在十年前就死了,眼前的单渊,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的。
“师尊醒了。”
沈白幸闭了闭眼,语气冷淡:“放开。”
“不放,师尊身上香,弟子要日日如此。”说着,单渊轻嗅沈白幸后颈。
“你我师徒有别,天下男女何其多,实在不必耗在为师身上。”
“师尊记起来了?”
“嗯。”
猩红从单渊眼中闪过,他慢悠悠缩回手,“弟子……知道了,弟子是不堪之人,自然配不上师尊。”
一阵衣料摩挲声,单渊翻身下榻跪在地上,低哑的嗓音带着自嘲,“师尊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将弟子推于旁人?哪怕将满腔情意喂狗也好过拱手赠与他人。”
沈白幸是个瞎子,凭语气判断徒弟委屈的快要哭了,他最见不得单渊妄自菲薄,不接受对方的情意完全出于师徒身份考虑。沈白幸手指扣紧了床沿,将被子抓住深深的折痕,理智在告诉他不能轻易揭过。
高大的身影跪在床前,将沈白幸的内心挣扎猜个一清二楚,单渊伸手去摸对方手背,意料之中被躲开。他腰板挺直,瞳孔中黑色跟红色来回交替,几道虚影从身上窜出,以至于开口时腔调怪异,“弟子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