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幸摸了摸脖子的伤口,尚未干枯的血迹令他说话没好气,“你已是强弩之末,更何况还是在鬼界地盘,停下歇歇吧。”
红衣女鬼身形不稳,捂住胸口喘气,“我被单渊打伤,现下不是你对手,为何还任由我抓着?”
“观你一身伤,怕没人跟着,半路掉进忘川河。”沈白幸一边说一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伤药白布,他动作一点都不流畅的给自己敷药包扎脖子,“你好歹也是阿水的鬼,此时不管不顾,到时她问起我过意不去。”
“哈哈哈哈……”
大笑让薛舞儿痛苦,她笑到一半低下头咳嗽,眼角绯红,眼神犀利的望向沈白幸。
“作甚?”
“只是在笑仙君单纯至善。”
沈白幸瞬间冷眼,薛舞儿说的好听是“单纯至善”,直白点翻译就是蠢。
“仙君以为我一个闯入地府的鬼,身上没有功德,是如何在这里顺利进出的?”
“……”
见沈白幸不说话,薛舞儿继续道:“仙君没想过是谁在暗处替我遮掩?”
她身上的新娘服年代久远,裙摆在寒风中翻飞,目光戏谑,若是仔细看能窥出丝丝悲悯,道:“仙君猜,除了单渊一掌,其余伤是谁赐予?”
黄泉路上,沈白幸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就他跟薛舞儿两人,无其它鬼靠近。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清安镇上的一幕,脸色倏然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