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道:“没有的事,是儿臣对自己不满意。”
承兴帝莫名其妙。
褚琰抿了抿嘴,不再言语,身后的愁生就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承兴帝还认得这个小太监:“愁生你说。”
愁生一脸惶恐地跪下来。
一炷香后,屋中。
愁生得了褚琰的点头示意,终于敢开口:“回禀陛下,您昨夜差嬷嬷送来几位女子……”
承兴帝一挑眉,心说朕操心操心儿子子嗣问题怎么了,他还敢为了这个跟朕闹脾气。
谁知愁生又说:“王爷本想天子恩赐理应谢赏,当晚便打算把事办成……可王爷以前亏了身子……”
他咽了咽口水,头也不敢抬,顶着头顶上颇让人有压力的目光继续道:“这……许多事情就晚了点,至今还未曾有过……梦遗……所以昨夜也……”
承兴帝:“……”
屋内一片死寂,梁冶深深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没有进来过。
不梦遗未必就说明了什么,然而愁生特地拿出来说,就说明这是委婉的说法,潜在意思一时不敢细想。
承兴帝抽了抽嘴角,保持了最后一丝冷静,对梁冶说:“叫太医来。”
褚琰瞥了眼他的神情,总觉得圣上下一刻就要吼“拖出去斩了”。
最近给褚琰治病的一直是同一个太医,听到安王传太医,想也不用想,来的必是他。太医装模作样地把着褚琰的脉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承兴帝差点觉得自己也需要太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