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的车马就停在外头不远处,侍卫们从头到尾搜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柳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怕万一真的搜不出什么名堂来,褚琰就真以为是他做的了。
周围一起跟过来围观的人低声议论,那些话都成了一根根刺,扎得柳岐生疼。但他早就习惯了,所以表现得格外坚强,再怎么紧张惶恐,也不会从神色上露出半分,只有手心里的汗出卖了他。
褚琰侧过头,低声道:“别怕。”
朱胜有清清嗓子:“看来王爷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褚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马车轮声,只见一人牵着马车走来,朱胜有的脸色一变,紧接着就见那马儿在人群前站定,车帘子被一把掀开,一人被推下了车。
褚锐从车上跳下来:“我刚追过来就看到这人鬼鬼祟祟地要跑,又听说酒楼里的事,就觉得有关系,赶忙把他追了回来,怎么样,没误事吧?”
褚琰看着他一副得意地邀功相,挑了下眉:“不曾。”
朱胜有面色苍白,甚至忘了行礼。
王府侍卫立刻将车厢背后的木板掀开,又将马儿掉了个头,将后车厢展示给众人看。
只见那车里的木板上有斑驳的血迹,想来是猫儿在颠簸中不停滚来滚去,将身上的血蹭在了上面!
面对着几十道谴责的视线,朱胜有总算回了神,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却故作和大家一样的吃惊:“这不是……韩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做的?你不是……不是柳王妃的发小吗?”
那姓韩的公子微微一僵,抬眼看了看安王,又看了看朱胜有,心里忽然有了定夺。
他确实是常年跟着柳岐的那帮纨绔之一,不少流云楼的常客经朱胜有这么一提醒也认了出来,顿时又有些人看向了柳岐。
朱胜有之所以买通韩彬,便是因他和柳岐这一层关系人尽皆知,万一不甚韩彬让人逮住了,也只会往柳岐身上想。
但韩彬却不敢当着安王的面泼柳岐脏水,朱胜有与他说柳岐不得宠甚至遭安王记恨,可现在一看哪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