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只好举手投降:“我的好王妃,事出紧急,只能委屈下你离我近些,帮我演一场戏。你大人有大量,帮帮忙,嗯?”
柳岐撇撇嘴,嘴上嘀咕着“一点诚意也没有”,但还是向他靠近了,只是说什么也不肯碰到他。
褚琰:“新晴,稍后去太医院请王御医,顺带替我向父皇告假,就说是今日有一女子闹上门来胡言乱语,我将其关押遇查明实情,方才听她来讯说要招供,携人前去,谁知她竟趁人不备行刺王妃,我替王妃挡了一刀,暂需修养。”
柳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这剧本写的还挺全……
“陈肃,你派人去查是谁散播的谣言,愁生,你亲自去捎口信给柳侯爷,讲明事情经过,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消凝,你负责将府里上下打点好,一应说辞皆按我方才说的来,告诉大家谁也不许将府上的事泄露半句,否则无论青红皂白,都以谋害亲王罪论处。”
说着,他将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平平无奇的匕首,放到了相萦的手里:“刺我,随便什么地方。”
相萦脸色发白,意识到了王爷这是要把假戏做到真,手情不自禁地抖起来。
之所以让她来做,一是因为她是女子,身形与映梅相差不多,如果他自己刺或是让一个男人来刺,容易被看出端倪,二是相萦胆子比消凝大些,偶尔有些不守矩的事,她也是敢试的。
“快点,压上你的全力,出手时不必提醒我。”褚琰平静地催促道。
柳岐终于忘了自己还在单方面冷战,忍不住开口:“也没必要这样吧。”
“有。”褚琰坚定地说,“等谣言传到父皇耳朵里,不管是不是真的,父皇都会开始怀疑你,我不能赌父皇对你的信任与态度,必须提前做准备,且要做最全的准备。”
相萦明白了,她咬了咬牙,狠狠地朝着褚琰的左腹刺了下去,扎进去的那一刻她便想卸了力,褚琰却空手抓住刀刃,不是往外推,反倒朝里面用力了一些。
褚琰咬着牙道:“用力,别让我使劲。”
相萦闭上眼,再稍稍用了一些,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方伸来,忽然也附上了刀刃。
褚琰脸色一变,立刻喊道:“松手!”
相萦一直在等这一句话,立刻松手,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往后跌坐在地上,但随即又立刻爬起来冲过去,泪流满面地要给褚琰流血的手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