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锐嘴唇张了张,好半天才道:“大哥……有人说你是渔翁,可我、我不信。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牵扯进来,但是,大哥你想想,就算你不掺和,万一别人还是不肯放过你呢?”
“我与你是亲兄弟,最起码,我不会害你。”
“大哥,你哪怕,浅浅地给我指一条路也行啊。”
褚琰半斜在案几上,用胳膊托着脑袋:“你怎么就非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
“懂了,杨知行。”褚琰故意拖长声音念出这个名字,勾了勾嘴角,“对吧?”
褚锐没有说话,但尴尬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褚琰默了一阵,不知是否在斟酌,就在褚锐以为他不愿意说了的时候,褚琰忽然开口:“你这个时候与褚赫争,毫无益处,我若是你,就不会管这事。”
褚锐期待落空,脸色难看了起来,但语气还是平稳的:“大哥……你若是不愿指路,便算了,是小弟叨扰了。”
说完,他朝着门外示意了一下,先走一步。
褚琰在他之后出来,正殿堂屋的门还紧闭着,两人只能在外面站着等,宫女们搬来了凳子,还递上茶水,守在两边托着盘子。
褚琰润了润喉咙,便挥退这帮宫女。此时褚锐已经调整好,跟没事人一样,笑着对他说:“大哥倒是怜香惜玉。”
“不要乱说。”褚琰斜他一眼,“你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
褚锐:“……”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褚琰有些坐不住了,直接上前敲了敲门,守在门口的宫女想拦,一旁的大公公使了个眼色,才又退开。
里面很快便有人开了门,是皇后的大宫女春茗。
“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