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晴和愁生一人一边,刚开始差点没能扶住褚琰,后来只觉得殿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小,他居然真适应了忍痛走路。
新晴都快落泪了:“殿下,要不算了吧,大不了之后再跟陛下请罪,朝会可要站一两个时辰呢。”
褚琰道:“我还不知父皇的态度,谨慎一些好。”
真适应了这股疼痛,倒也没有那么难忍了。
他上台阶的时候虽然还是由新晴扶着,却能直起身子,一步一阶,除了有人扶着外,看起来与正常时无异。
周围大臣纷纷侧目,他们中有些听说了昨天三位皇子接连受刑的事,此时又觉得怕是谣言。
哪有人受了那么多棍第二天还下地走路的。
承兴帝看到褚琰时也有些惊讶,他就没把褚琰那一句保证当回事,心想着今日他肯定爬不起来。
谁知他非但爬起来了,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唯独青黑的眼圈和一脸的苍白显出端倪。
众臣跪拜的时候他也跟着跪下去,起身时慢了别人一步,神情有些扭曲。
承兴帝看在眼里,也不忍心为难他了,当日朝会不足一个时辰便早早散朝,还特地留下一句:“太子待会不必留下来理政了,需太子批复的折子送去东宫,把你的伤养好,近日不必出门了。”
大臣们纷纷侧目,这才信了褚琰身上有伤,不由佩服。
等回东宫了,便见柳岐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堂,脸上阴云密布。
消凝和相萦规规矩矩地立在他身侧,正堂中间放了个蒲团,褚琰有理由怀疑那是给自己准备的。
他进正堂的这点距离磨蹭出了一盏茶的时间,心虚地想着该怎么解释,又见磨了这么长时间柳岐都丝毫没有来扶他的意思,估摸着是气得狠了非要算算这笔账。
正盯着那蒲团在想自己要不要跪上去,就听柳岐冷笑着说:“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真是繁忙。”
褚琰“咳”了两声,果断推锅:“父皇叫我去上朝,我不敢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