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在游戏里。”楚天舒吐槽着,“换在外面,你们大半个村子都得因为包庇罪而铁窗泪。”
村长不甘心地还要追上,原本在前面行走的林槐,又回过头来道:“你知道杀死一个人需要几步么?”
“一,抹脖子,二,死亡,三,系统筛选出新的执行人。”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与其关心我们的行动自由,不如关心你自己的脑袋吧。想要阻碍我们,你以为你头上顶着一个零就是零之执行人了吗?没有高人气还想来担当反派,可是会被迅速炮灰掉的……”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和楚天舒一起消失在巷角。
两人将东西全部带到了任家,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任秋并不在室内。
在失去居住的少年后,原本便破败的小院,如今更增添了几分荒凉。凉风卷着落叶呼呼地吹着,一时间整个屋子都荒芜如鬼宅。林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指挥楚天舒把食物放下。
‘……这个院子里的味道,有些奇怪。’
厨房里的楚天舒这样想着,一张小纸片却被风卷着,飞到了他的眼前。他出手如电,如同猫抓蚊子般地将它抓进了手心。
然后,摊开。
‘……又是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啊。’
出现在他手中的,赫然是任母众多剪纸中的一张。楚天舒扯着小人看了又看,只觉得制作者的手工还不急他一半好,却突然察觉到一股窥视感,顺着墙上的破洞,向着他身上打来。
他隐约记得住在任家隔壁的正是阮严二女寄宿的孙大娘家。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对面小院的草垛边,飘着一片绿色的裙角。
‘应该是那个叫杜小冉的小姑娘在偷看我……说起来她好像是第五个受害者啊。’楚天舒摸了摸下巴,‘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对陌生人感到好奇,也是很正常的事,既然这样,就过去满足一下她的愿望吧……’
破洞的另一边,杜小冉躲在树后,胆怯地观察着对面的任家。
‘……又是那群奇怪的人,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我看见了它,它一定会对我下手的……’
想到那天夜里看到的恐怖场景,原本抓着柱子的手指,因用力而更加发白。无论如何……无论她在任纯生前有没有做过那些恶毒的事,她都不想再住在这里……她试图告诉母亲,从家里搬出去……可是她们一家又能搬到哪里去呢?更何况,固执的母亲,根本不听她的话。
‘对了,应夏!’一道灵光从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来,‘去告诉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想法刚一落地,她便决心从藏身的草垛里站起来,往应家去。没想到她刚捶了捶腿,原本处于她的观察中的,对面院子里拿着小纸人的青年便不见了。
“……咦?”
杜小冉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青年的身影的确是完全消失了。她向后退了一步,脚下却踩到了柔软之物,让她不禁大叫出声。
然而在她能发出声音前,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青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是你一直在看我?”
声音被完全堵在了喉咙里,杜小冉两眼一白,几乎要撅了过去。另一只手于是大力地按上了她的人中:“哎哎,你先别晕啊,你踩我鞋上了。”
“……你!你!”半天后,被放开嘴的杜小冉又惊又怒地指着楚天舒,“你是什么人,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被她指责着,楚天舒有点委屈:“我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杜小冉:……
“我不管你是谁,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杜小冉从草垛后掏出一根木棍,颤抖着举起它,对向林槐,“你到底有什么意图,到我家里,是想做什么!”
面对她警惕的模样,楚天舒举起双手道:“这位少女,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将有血光之灾,最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随口说着,少女的脸色却是一白。她放下木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有血光之灾,还知道缠上你的,是一只女鬼。那只女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正是来自隔壁任家的任纯。”楚天舒一边举着双手说着,一边观察到女孩的脸越来越白,“然而你与她素日无怨近日无仇,是怎么被她缠上的?难道说……”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没有看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