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证实了自己想法的……震撼与兴奋。
“在这个梦境里,除了我自己之外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都是障眼法。我即恐惧,我即死亡,我即生路。我在幻想,也是幻想的本身。”
“因此,既然知道了最终的生门来自于自己,想要想出最终应该做的,是把钥匙塞进自己的口中,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林槐继续道,“在原本的故事中,唤醒公主的是来自王子的真爱之吻,然而不幸的是……”
“我的那位王子,在梦中,是假的。”林槐笑了笑,“这是最初的提示,啧……还好我提前砍了它,如果它还活着,我搞不好会在梦的最后选择与他接吻,而不是去亲吻钥匙。”
“既然王子不存在,那么留下的作为生路的,便只是‘真爱之吻’这个概念了。而亲吻,也就是嘴唇,则是这个游戏里的生门。一个人或许不会真爱别人,但唯一能肯定真爱的,必然是自己。因此在获得钥匙之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吻它——以自己的嘴唇。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在游戏中体会到的暗示,在梦境里,除了我自己以外,其他的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直接用手指去接触那枚梦里的钥匙,或许也会死亡——在那个梦里,所有的钥匙都会在被接触的那一瞬间变成纺锥吧?因此,能够解除梦境的诅咒的,就只有自己的嘴唇。”
“我说得对吗?懒惰的魔女?”
夕阳下,身着酒红色斗篷的小红帽回过头来。她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似乎已经做好了直面懒惰魔女的准备。
然后……
林槐:……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并看见了一只似乎刚刚艰难地爬出了残垣后的人偶的手。
林槐:??
等、等等,我好不容易才装完逼,你身为终极大boss难道不应该微笑着举着红酒出现给我鼓个掌吗?好难得我动了一下脑子还说出了这么帅气的台词……林槐抽搐着嘴角,眉毛控制不住地跳着,你……
他提着斧头,握着钥匙,一步步地走向那只人偶抽搐着的手,接着……
他看见那只手在空中艰难地抽搐了两下,停了。
“唉,”一个慵懒而略带叹息的声音传来,“这个人偶依旧还不是本体,算了。”
林槐抬头,身材高挑的猎装丽人从夕阳下走来。暮光给她绑在脑后的马尾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色,她垂在耳边的两缕卷发俏皮而冷冽。
林槐:??
他看了看长腿的楚天舒,又看了看这片断壁残垣,然后想起了之前刚刚进入梦境之城时的,那片美丽的城邦……
林槐:……你在我睡着时都干了什么?
“哟,”看见残垣背后的小红帽后,猎装丽人吹了个口哨,对他挥了挥手,“你醒了?钥匙拿到了吗?”
林槐:……
楚天舒:“你刚一进城就睡着了,没办法,我就只能先自己去找魔女了。这里的各种房子太多了,一间间找起来有点麻烦,所以……”
……所以你就把整栋城都给轰了?
林槐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虚着眼看他:“你怎么没睡着?”
楚天舒道:“可能是因为程序员比较善于熬夜。”
……听见这句回复,原本悄悄抓着斧头的林槐略微放松了手指。
这沙雕的回复风味,的确是他男朋友无疑了。
楚天舒走过来,看着地面上抽出的人偶少女,单膝跪地着观察:“和暴食那只大蚊子不同,这个懒惰魔女似乎是个玩人偶的,自己不知道躲在哪里,露出在表面上的都是被她操控的人偶。这只是藏在城堡里的,我追着它打了好半天,它一直伸出金属丝来刺我……”
林槐:“……然后呢?”
楚天舒:“没办法,只好给她通了一下高压电。”
林槐:“……”
楚天舒:“现在好像有点烧坏了,我估计拉着她另一边线的懒惰魔女也被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