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山回以无辜的微笑,他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关凛投怀送抱,他只是没拒绝没反抗。
关凛也知道是这样,所以他才羞恼的感觉没脸见人,跳了窗户就往树上躲。
上回抱了对方一夜已经够丢人了,这回喝醉了竟然直接往对方怀里拱,还让顾怀山帮他揉肚子顺毛,猫脸都丢尽了。
关凛躲在树上的时候就在痛恨酒这种害猫的东西,也在痛恨一喝醉就暴露本性的自己。
不,等等,他才没有暴露本性,他才不喜欢被人这样顺毛,也不喜欢这样被人揉肚皮,没错,他不喜欢!
他虎着个猫脸,顾怀山在下面喊他去吃早餐,他也不理不睬。
看来这回羞恼的程度比较深,那么久都没缓过来。顾怀山心想,他换了个方案。
他开始爬树,关凛爬树那是“嗖”的一下,旁人都没怎么看清,他就借着配合默契的前后爪上树了。至于顾怀山爬树……那不叫爬树,叫嫌命太长想不开。
他手脚不协调的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掉下来,摔断个胳膊腿。
关凛一开始还能绷着不动,后来见顾怀山越爬越高,动作也越来越危险时,他忍不住了。
他在树枝上变成了人形,弯腰向下伸了下手,顾怀山立刻握住。
关凛手臂一使力,将人往上一带,体重好歹也百来斤的顾怀山便被他轻松的拉起来,他扶着对方的腰,将顾怀山安放到树杈上。
等顾怀山坐稳,关凛就又变成了猫型,然后他后腿一蹬,就跳到了隔壁的枝头上。
“诶!”顾怀山忙道:“别走嘛!”
关凛不听,甚至不用正脸看他,就给他留个气鼓鼓毛茸茸没脸见人的后背。
“早上其实我也没睡醒,梦里好像抓着不知道是衣服还是什么的揉了几下,然后一睁眼你就跑掉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怀山为了挽回猫心开始编瞎话。
气鼓鼓的橘猫闻言把脑袋转了过来,他将信将疑道:“真的吗?”
“真的。”顾怀山一脸真诚的抱歉:“我揉的是衣服吧?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我也早就睡着了,我睡相不太好没打扰到你吧?”
关凛将身体也转了过来,顾怀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昨晚和今早的事就是天知地知猫知,只要关凛自己不说,他就依然有脸见人。
他又跳回了先前那根树杈,蹲坐在顾怀山旁边,用爪子拍拍对方的大腿,先肯定了一下:“你揉的就是衣服。”
然后又大度的表示:“没打扰,我睡得很熟。”
“那就好。”顾怀山笑着说:“我们下去吃早饭吧,我帮你煮了点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上喝点米汤养胃。”
关凛同意了,这宿醉弄的他现在还有点头疼,也不太想吃荤腥的肉食,喝点米汤倒正好。
两人便准备下树,顾怀山爬树笨手笨脚,下树也笨手笨脚,关凛看不过去,他变成人形将对方的腰一搂,就从枝头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时他的动作轻巧,被他抱着的顾怀山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震动。
站稳后关凛立即松开对方,只牵着顾怀山的手,往吃早饭的地方去。
他们到的时候顾怀山的粥也熬好了,热气腾腾的冒着米香味,顾怀山给关凛盛了一碗,又被同样来吃早饭的葛子明蹭走一碗。
妖怪太可怕了,晚上吃烤肉,早上也吃烤肉,葛子明觉得自己人类的肠胃真受不了这样,但不吃又饿得慌,昨晚吃饭时被那蛇姑娘缠着问东问西,弄的葛子明满心紧张和害怕,压根没怎么吃。
幸好还有顾怀山做的粥,抚慰他这颗被妖怪们的风俗给冲击到的心灵,就是喝粥的时候被关凛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了一眼,看的葛子明心里毛毛的,觉得自己正在虎口夺食,俗称作死。
因此他没敢多喝,一碗下肚后没饱也说饱了。
剩下的粥理所当然的被关凛包圆了,除了给顾怀山留的那一份,他一滴没剩,全喝完了。
暖呼呼的粥下肚,他宿醉的头痛似乎真的好了一点,舒服的令猫想伸个懒腰找个太阳地趴着睡觉。
不过不行,他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