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紧身,蕾丝兜不住,吊带渔网袜,打字的时候,嘴里还咬着一根缎带,正准备往脖子上系小铃铛。
薛教授脸一下子爆红,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样吗,是,给我的,惊喜吗,麻烦你了……”
“猫”噗哧笑出来,“骗你的。”
“?”
缪寻踢踢脚边一堆颜色材料各异的衣服,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布料很少,很情趣,“我在试装,网上买的,有些可能不合我尺寸。”
薛放品出点不对,“试装干嘛,你又不出去表演……”他猛得打了个激灵,“别告诉你要穿这个去菜市场卧底!”
“猫”打了个响指,“聪明。”
薛放炸了,彻底炸了,怒上心头:“不行!!不准穿这些玩意出去!”
“猫”走过来,一脚踏上他腿间,被渔网袜包裹的脚趾头踩了踩,弄皱灰色西裤。薛放的眼睛从他脚趾看到脖子,又从脖子一寸寸移下来,呼吸加重。
缪寻踩在他身上,低头调整了一下吊带的银色小勾环,拉得更紧,端详了一会,在终端屏幕写:“唔,好像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差衣服布料!”
缪寻无视他抗议,抓住大龄向导的手,在自己腿根粗暴一扯,“滋啦”,渔网破个大洞,肌肉绷挤出来,又“滋啦”,左边也来两个。
“这样看起来正常多了。”缪寻颇为认真评价。
“……”薛放整个宕机了。
过了好一会,他烧断线的128核大脑处理器才缓缓开机,眼中酝酿着黑色暴风,看着缪寻哼着不成调的歌,在他面前,来回脱掉一套,再换上另一套。
经过了猫女郎,兔女郎,纯白小天鹅,诱惑小狼狗,一件比一件过分,布料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一套,居然蒙住身体的只有区区三根带子,带子细得要命,一系上就会勒进去,带一小片透明布料,什么都遮不住,以缪寻的状况,还往外冒。
“啊,这个会勒我,”抱怨似的,“猫”来到他面前,转过身,终端给他看:“帮我解开后面,细带打成死结了。”
薛放寒着个脸,扭头不看,双手抱臂:“不解。”
缪寻回头瞧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翘起唇笑得开心,打字给他:“你流血了。”
“啊?”
缪寻凑过去,食指在他鼻子下面蹭了一道,给他看上面的鼻血。
薛放连忙捂住鼻子,慌乱地站起来,缪寻贴心给他递上抽纸,他一边擦,一边还要顾全老脸,强行辩解:“是早饭喝的汤太上火了!”
“你早上喝的是清淡的蔬菜粥。”比他小的配偶毫不留情戳穿。
“那就是昨晚,我喝了一杯酒,肯定是那个的问题。”
“那是米酒。”
薛放实在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承认:“我就是馋了,行了吧!我把持不住,我没有自制力!”
缪寻坐在床边,托着腮望着他,十分担忧的样子:“你这样可不行。这么不淡定,回头我带你进场,你出岔子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干嘛!你难道还想换人?”薛放更气了,“我看你来这出能淡定才不正常。”
“现在临时也找不到人换。”
还真想换人?薛放沉下嗓音,准备好好跟他谈谈,终端屏幕的下一句却是:
“而且找不到你这样的。”
“嗯?”薛放一怔,“我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