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寻给他回:番茄菠菜杂烩汤,不要菠菜。
阿丽莎踮脚想偷瞄,被缪寻一个眼神瞪回去。她委委屈屈说:“爸爸说他找到了解决你精神崩塌问题的永久办法,你不听一下吗?”
缪寻点好菜,定定注视少女一会,冰凉的眼神把阿丽莎看得背后发毛,过了好久,他才随手打字:“好吧,12点钟之前结束就行。”
阿丽莎松了口气,用自己终端在病房中央投射出虚拟影像。
透过光粒子网凝聚成型的,居然不是一只狗,而是清贵的中年人形象。他张开双臂,做了个热情的拥抱动作。
缪寻立即躲开,一把拽过阿丽莎,昨晚削梨子的小刀浅浅擦过少女柔嫩的颈项。
他绽开纯真的笑容,先发治人:“好,久,不,见。”
苟昀不意外他拿自己女儿当人质,而是惊讶:“你会说话了。”
缪寻后半夜睡着后,醒来发烧和头痛的症状更加严重,可脑神经越炸裂式烧灼,他坏掉的某一部分就重构得越快。
像是大火烧裂了阻塞在精神域的人工墙壁,本能融化出来,音调越来越准确。
怎么看都是好事。但苟昀下一句话变得凝重:
“你的情况确实在危险边缘了。”
他瞟了眼病房墙上的医院标志,把管家叫过来,低声吩咐一番,没几秒钟,管家发过来一份材料,苟昀迅速扫视一眼,说道:“我刚买下了医院。你的脑电波记录显示,精神床正在8级震荡,我挺奇怪你居然还站得住。”
缪寻轻轻歪头,回以微笑。
“你作为哨兵的服役时间已经接近10年,直到今年才接受了向导疏导。”苟昀点着手指,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强弩之末,哦不,报废前的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