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毛病还挺多。”
“你以前喜欢我这些毛病。”
缪寻怔了下,笑容忽然扩大了。
向他求爱的向导和哨兵们络绎不绝,但比起那些乏味的人,眼前这个送上门被制的向导,脾性的确更有趣。
“让我看看你的伤。”男人努力转过头,想来摸他。
缪寻下意识躲开,他腰上的确有一道深口,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早就已经愈合。刚刚吃痛,只是装给男人看的。
“给我看看吧……”近乎哀求的语气。
缪寻莫名心软了。心底仿佛有一道模糊的声音告诉他,他听不得这种语调。
“跟我出来。”他松开桎梏男人的手,随便擦了擦身体,简单套上衣服。
他穿的是干燥松软的衣物,可男人身上全都湿透了。
那个雷厉风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执政官,现在跪坐在他床边。黑发滴着水,混乱贴在额头,从衬衣一直湿到了袜子,他曲跪起长腿,从俯视的角度能观察到消瘦的身体曲线。
缪寻想,他年纪不小了,在外面肯定没受过委屈,位高权重在哪里别人都要看他脸色,却一声不吭偎在自己身边,姿态很低,和自己刚刚第一眼瞧见他时,实在反差巨大。
“你想看这个吗?”
缪寻撩开上衣,一道伤口几乎横穿腹部。他觉得这道伤疤很丑,把他的腹肌都割裂了,而且总有人不怀好意问他,这是不是生殖腔剖腹产留下的。
薛放呼吸一紧,手掌贴附上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
“怎么受得伤,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