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充足的机会逃跑了。
回到院子里,女仆正将素冷的灯光调成暖色调,给案台换了一株新鲜的白色玉菊,确保少爷能在回来时见到最柔软清美的花朵。
薛放问:“祭品已经送过去了吗?”
女仆低眉垂眼回答:“全都布置好了,只等老爷和您去看过。”
“不用惊动老爷,我明天一早去看。”
女仆浅浅鞠躬,目不斜视地快步离开。
缪寻小声问:“祭品……?”
“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薛放看着缪寻脱下自己的大衣,露出里面一身布料稀少的秀场服装,眉头一皱,彻底酒醒了,话题瞬间转变:“谁给你安排的衣服?”
缪寻扯了扯短上肚脐的黑色弹力衫,“这是任务的一部分。”
“是任务也不行!”薛放倒退一步,沉沉坐上椅子,叹息着开始捏酸痛的鼻梁骨,“头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缪寻心里嘀咕,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规矩,“保守的老古董。”
“你现在才知道我保守吗?”薛放眼底暗沉。
缪寻只好说:“我去换掉。”
洗了澡换上宽松的衣服,经过浴室镜子时身影一掠,缪寻停下来,抹去水雾端详了会自己。不得不说,薛少爷让人定做的衣服质感上乘,颜色淡雅,就是款式总是松松大大,和薛少爷一样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