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去墙边趴下。”哨兵冰冷命令着。
“为什么……”薛放哽住,他并非不知道这道命令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
缪寻说:“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薛放沉默了一会,撑起脚后跟从椅子站起。他的右手腕和椅背锁在一起,挪去墙边的时候,不可避免要拖着椅子去。
如果他还有剩余的力气,就能一手扛起它,可现在他体质虚弱,囚禁三年的生活耗尽了前面二十多年养尊处优的身体,光靠着廉价的营养剂维持最低生命体征而不补充新鲜的食物,走两步就气喘不上来。
拖拽着椅子往墙边靠时,滋滋啦啦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在耳中不断放大,他眼前黑了两秒,停下来喘口气,下意识扭头看向了缪寻。
缪寻微微侧过脑袋,嘴角勾起不真诚的微笑。
让他看了心口更是一揪,难堪与委屈都一股脑冲上鼻腔。
“算了,你年纪小……让着你……”
缪寻以为他会愤怒冲过来,可在缪寻晃动的视野里,男人只是喃喃自语着,把椅子拖到墙边,不顾难堪,扶着墙慢慢趴下来,摆好了姿势。
显然薛放是知道的。
去墙边趴下——这五个字是异能者内部不成文的暗号,在学院、军营和私人佣兵组织里暗中存在。
控制,占有与臣服。
它是一种变相的体罚,也是精神层面的强迫性征服,经常被上级用来对付难缠的刺头下属,通常还会有人站在墙边围观,为的就是剥掉对方的逆骨,欺压到温驯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