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到了南越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过不上这种奢靡富足的生活,一想到未来要吃土,李煦就恨不得把桌上没吃完的酒菜打包带走。
贺遵走过来,俯身贴在李煦耳边说了句话,李煦面色不变,只是点了个下头。
这时,一名美婢端着酒壶走进来,乔县令接过,亲自给李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说:“王爷尝尝余杭当地的美酒,乃是用糯米酿造的,虽比不得宫里的琼浆玉露,但也勉强能入口。”说完自己先干为敬,把杯底亮给李煦看。
李煦盯着面前那杯酒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道温煦的笑容,“本王身体不适不宜饮酒,乔县令替本王喝了吧。”
李煦把酒杯端到乔瑞面前,歪着头问:“乔县令……”
乔瑞尴尬地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勉强,“那……那微臣就谢王爷赐酒了。”说完把酒一饮而尽,李煦眉头挑了挑,拿起酒壶给他续了一杯,“乔县令好酒量,多喝点。”
乔瑞似乎被惊了一下,酒杯晃了晃,撒了半杯出来,他诚惶诚恐地说:“不敢不敢,怎么能劳烦殿下为臣斟酒。”
“别客气啊,喝吧。”李煦紧盯着他,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能把人心看得透透的。
大冷天的,乔县令一滴冷汗滴了下来,他正想找个借口,就见李煦拉住了身边一名少年的手,把人用力一扯,扯进了自己怀里。
那少年还以为李煦是看上他了,准备亲近他,结果李煦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酒杯递到他嘴巴,温柔似水地说:“既然乔县令不肯喝,那就赏给你喝吧。”
那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煦,脸颊微微发红,说实话,他们都是自小受过训练的,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定然是被送给某个权贵,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能被送给顺王殿下,而且殿下如此俊美无双,耀眼的令人自惭形秽。
少年呆呆地喝下那杯酒,正好说几句好话,就被李煦推到了一边,他的身体忽冷忽热,脸色也忽青忽白,甚至肚子里也有阵痛传来,他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是自己被玩弄了所以难受。
乔县令立马命人将他拉出去,“快把他拖下去,如此姿容,免得碍了殿下的眼。”
李煦却不让人动手,“别着急呀,本王看他挺顺眼,今夜就留他伺候了。”
少年忽然一喜,但这喜色很快被阵痛取代,他捂着肚子滑落在地,“殿下……殿下……我……痛……”
李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七窍流血,完全没了呼吸才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乔瑞,你好大的狗胆!”
虽然贺遵告诉他这酒有问题,但李煦见乔瑞连喝两杯都没事,猜测要么他事先服用过解药,要么就是这一壶没来得及下药,这才拉了个替死鬼试一试,没想到真让他试出结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