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激动地站起来,问:“可是真的?”
寇骁拍了下桌子,“坐下说话,这点定力都没有,成何体统?”
雷鸣心里腹诽,体统这二字从寇将军嘴里说出口真是怪难得的,不过到底平静许多,只是拿火热的视线盯着李煦。
“自然是真的,而且南越海岸线长,绝对不止一处可制盐,本王准备巡视一番后再择选地方开辟盐田。”
这是好事啊,雷鸣没理由阻止,但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听李煦继续说:“今日叫两位雷大人来,就是商议这新盐田的事情。”
“您请说。”
“本王是南越的封王,整个南越都是本王的,这话没错吧。”李煦笑眯眯地看着在座三人问。
寇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果酒,无奈地点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他起初并不太承认,不过见李煦干的还不错,事事都符合他的心意,也就不排斥他这个封王了。
雷鸣见寇骁点头,不得不跟着点头,心里却在想寇将军这骗人的功夫越发精进了,他才不信寇将军甘愿让出兵权。
李煦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面上承认就行,“那就好,既然南越是本王的,那盐田的一切事情都由本王说了算,所有收益也都由本王支配,妥否?”
说白了,李煦要掌控南越的盐道,不准别人染指。
雷鸣还没做出反应雷战已经“嗖”的站起来,壮着胆子道:“这不可,盐道一事,本就归郡守府,王爷想插手可以,但这收益可不能完全归您所有。盐税乃是南越一大重税,军饷军粮皆来自这里。”他看向寇骁,义愤填膺地说:“将军,您总说郡守府军饷发的不及时,军粮给的不足,可知就这已经是倾尽郡守府之力,拖了他人的薪俸也不敢拖欠寇家军的军饷。”
雷鸣补充道:“非雷郡丞夸大其词,这盐务确实是南越的重中之重,官府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则约束盐商,若是……”他快速瞥了李煦一眼,叹气道:“王爷若是要收回,这南越的军政怕是维持不下去了。”
李煦淡定地喝着果酒,听他说完才开口:“本王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原有的盐田继续归郡守府所有,既然这盐田已能养活整个南越,那本王也就不插手了,以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新盐田是本王自己开辟的,自然归王府所有,所得收益该交税便交税,不会漏了一钱。
二嘛,将南越所有盐业交给王府掌管,而由此所得的收益本王酌情分发下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点不用你们督促本王也是会做的,无论哪条,都是利大于弊,你们想想吧。”
寇骁没发表意见,他在思考,李煦闹这一出是单单冲盐业的巨大收益去的吗?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雷战焦急地看着雷鸣,希望他能开口选第一条,能保持原样不变,还有新增的盐税,这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