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得早,不少人已经把王府能逛的地方都逛完了,这会儿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玩闹,聊的最多的还是这座新奇的王府。
并非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宅子,尤其是迂腐的老官,觉得这样的住宅太粗犷了,奇特是奇特的,但实在不像个王府,配不上王爷的身份。
“听闻这府邸是工匠们没日没夜赶工出来的,能有这份气派已经不错了,再强求精致就太难为工匠了,王爷寄居人下大半年,哪里还等的下去。”
“谢兄这话在理,王爷如此拼命的挣钱不就是为了重建王府么,咱们南越穷啊,哪里有钱重建一座王府,王爷自食其力,确实可歌可敬。”
“呵呵,怕就怕他野心太大,想掌控整个南越的经济,我可听说他下一步是想建瓷窑厂,田兄,你们家那座瓷窑可要看紧了。”谢当家打趣道。
“谢家的布匹生意做不下去了吧?王府的制衣坊出的布匹又便宜又好,如今又出了羊毛衣,连我等都抵不住诱惑买了,听说等冬至那日,王爷会降价销售一批羊毛被,还得是贫民才有资格买呢,你说说这事哎,王爷这是想把我们世族的家底掏空,补贴给那群贱民啊。”
“技不如人又能怎么办呢。王爷身边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高人,竟然能做出如此多新奇的东西来。”他们都不相信这些东西是王爷自己想出来的,一个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皇子,学的都是治世安邦的本事,怎么可能学如何做菜,如何染布。
“咱们都查了大半年了,也没能查出这个人来,要么这个根本不存在,要么就是本事太高,咱们凡夫俗子见不到。”
“田老弟,你可后悔上了这艘贼船?你瞧今日王府外头寇家军十步一岗,计划要成功不容易啊。”
“谢兄不用试探了,既然答应了就没有返回的道理,何况这件事是钟老主导的,真要查起来,咱们统一口径一致不认就是了。”
谢当家朝远处走来的顺王瞥了一眼,低声叹气:“怕是没那么容易啊。”
刘树指着这边对李煦说:“您要找的人就坐在那儿,从头到尾都没挪过地方,开始还有小辈去见礼,后来他们嫌烦给拦了,就没人过去讨嫌了,这二位瞧着心情不太好,一脸忧郁的样子,要不是他们身份还行,奴才都想把人丢出去了,膈应谁呢。”
李煦边走边安慰道:“也许他们就是心情不好呢,让府里的人警醒些,万一闹出事来,也要第一时间掌控局面。”
“您说他们真敢?”
“人心难测,谁知道呢,这几日寇骁一直盯着他们三家,也没瞧出异样,但小心为上。”
“您不该将贺统领调开的,没他在您身边太危险了。”
“他得守着姝儿,否则我无法安心,你放心,寇骁在呢,他还能让我受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