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已经备好了枣红色的骏马,马毛刷的油光发亮,眼神镇定,在这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竟然还能安安分分地站着等他,也不知训练了多久。
在骏马身后,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寇家军仪仗队,这是前日大比选出来的将士,穿着新军服,披着软甲,手持长戟,腰挂长刀,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那,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枪。
李煦跳上马背,抬手一挥,整支队伍便动了起来,从王府到寇府的道路全是水泥路,宽敞平整,而且一大早就有清洁工打扫冲洗,干净的能在上面打滚。
道路两旁都有维持秩序的衙役,长刀一伸,将围观的百姓拦在外头,这些百姓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有的头发还是湿的,他们有的手里握着彩旗,看到李煦过来便欢悦雀跃地挥舞起来,像是迎接某个大牌明星。
不过以李煦在南越的地位,确实圈粉无数,直到如今,还有人在家里立他的长生牌每日三炷香上供着。
“王爷大喜啊……祝您与王妃百年好合。”有人朝李煦大喊道,李煦循声看去,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被两侧的百姓捂住嘴拖了下去,风中还飘散着他没说完的话语:“谁打我……唔……”
旁边的百姓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李煦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着他们很快就要大跌眼镜,不知到时候他们是否还能说出祝福的话语来。
想到自己即将迎娶的人,李煦心头火热,双腿夹紧马腹,让马儿小跑起来。
身后的队伍中有人不断往两侧抛洒糖果,原本刘树准备的是铜钱,李煦怕造成踩踏事件,就换成了糖果。
这年代糖果也是奢侈品,一粒糖果可不比一个铜板便宜,从身后的响动也看得出来。
刘树追上来,小声提醒道:“王爷,您别走太快,这路上也是要看时辰的,太早到了咱们连寇府的门都进不去,很尴尬。”
李煦干咳了一声,微微勒紧缰绳,放慢速度,感觉这一条并不长的路走了许久也没走到尽头。
寇府一片繁忙景象,但井然有序,毕竟嫁过好几次女儿了,流程太熟悉了,不过隐约有下人奇怪地问:“我似乎并未瞧见三娘啊,你们可瞧见了?”
“你傻啊,王妃娘娘不是一个月前刚生了孩子了,此时刚出月子呢,听说住在寇将军的院子里,我们肯定是瞧不见的。”
“这……她真在寇将军的院子里坐月子?这不合礼数吧?”
“你又犯傻了吧,那生的可是王爷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寇府坐月子,听说是昨夜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