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听完瞥了眼自己的胳膊,说道:“那真是难为他了,现在回想起来,刚才他从天而降时速度应该是控制过的,否则第一下本王就避不开。”
雷骆暗暗松了口气,到底是伤了李煦,他愧疚极了,问:“王爷,可要派人去将他抓来?不知他可有回去。”
寇骁摆摆手,怒道:“不必,就让官府就找人,王爷此时不宜管这个,向官府施压,把此事闹大,不能让王爷白白受伤!”
李煦拍了拍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告诉雷骆,“你若是能联系上他,就给他一笔金银,让他趁早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雷骆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低声说:“原本我与他说好,今年回南越时会带上他一起,还说要替他引荐给王爷,谁知……”
“行,那你让他去南越吧,至于本王这边就不见了,把他交给叶长青,这么好的人才不留下来可惜了。”
寇骁心里有气,恨不得将那人碎尸八块,但李煦发话了他也不会反驳,反正如果人留在南越,他总有机会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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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皇帝先一步得到了消息,等在御书房门外,见到他白衣上的血迹,怒气冲冲地问:“好端端的为何会遇刺?是何人所为?凶手可抓到了?”
李煦在路上稍微花了点妆,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些,他纯色偏淡,此时有些发白,“让父皇担心了,儿臣刚回京城,还是第一次出宫,实在不知与谁结仇,那刺客武艺高强,杀人未遂就抓了人质威胁,儿臣身边带的人太少,让他逃了,不过城卫营的士兵已经去追捕了。”
但二人心知肚明,一个脸长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一旦跑了就等于鱼入大海,根本抓不到。
“先让太医来看看伤势。”皇帝一脸怒气,大声交代赵公公:“让京畿营统领、京兆府尹和城卫营的人来见朕!”
“喏。”
李煦就在御书房等着太医,他的伤其实不重,就是被刀尖划破了一层皮,这时血已经止住了,放到寇骁身上就等于没受伤一样。
但他毕竟不是寇骁那样的糙汉子,白玉无瑕的肌肤突然多了一道伤口,他自己不觉得如何,寇骁每看到一回眉头就皱的紧紧的,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
太医诊断过后,无非是说了些失血过多、体虚之类的官面话,最后开了几副调理身体的药就离开了。
李煦起身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先回去沐浴更衣,您不必担心,只是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