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笑得停不下来,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许人跑了。
“行行行。”刑老板很大度地说:“是你,是你行了吧,算你的功劳。”
盛钊有心抖抖“一家之主”的威风,不乐意地一甩手,想要把刑应烛扒拉下去。
谁知道还没等动手,就听刑老板在他身后极轻地抽了一口气。
“嘶——”刑应烛说:“疼。”
盛钊:“……”
什么人啊!又来这招!
腹诽归腹诽,盛钊脑子里的理智小人立马被情感小人一脚踩扁,身子比脑子快地坐回了沙发上。
“你就会来这套!”盛钊不满地吐槽道:“堂堂妖族大佬,靠卖惨挽留对象,你丢不丢人?”
“丢什么人?”刑应烛一挑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承认了自己阴险狡诈的卖惨行为,还要诡辩两句:“你自己说的,恋爱要坦诚,藏着掖着容易有情感危机——我坦诚一点你居然还说我卖惨。”
盛钊:“……”
我说过这话吗?盛钊扪心自问地想了一会儿,得出了答案——好像是说过。
盛钊被自己的随口胡说的回旋镖扎中,顿时气焰消了一大截,在又一次嘴仗中输给了刑应烛,不得不扯起白旗头像。
“好吧。”盛钊勉勉强强拾起他碎成渣渣的“一家之主”人设,含糊而倔强地说:“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值得表扬。”
刑应烛的嘴仗战绩刷新,胜率依旧停留在百分之百,可喜可贺。
“不过——”盛钊端详了一下刑应烛的脸色,在心底犹豫了片刻,权衡了一下刑老板现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地方在哪?”
刑应烛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当然,不想说可以不说。”盛钊连忙道。
不过显然刑应烛没觉得这是什么忌讳,他短暂地沉默了两秒钟,说了个切实的地名
“在……瞿塘峡附近。”刑应烛说。
八百多公里,盛钊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第124章 “盛小刀,我明天就把你送去拍戒酒宣传片。”
最初盛钊本以为刑应烛是一时被馅饼砸蒙了,可没想到他老人家还居然真能沉得住气,当真是“不着急”起来。
从那只鸟雀送信至今,已经又是一个月过去,刑应烛非但没有动身的意思,甚至连那件事都不提了。
虽然按盛钊的心思,他自然是希望刑应烛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痊愈之后再出门,可连刑老板自己也不声不响,他就有些担心了。
莫不是受刺激大发了吧,盛钊狐疑地想。
为此,他偷偷摸摸从各个角度观察了刑应烛足有一个礼拜,终于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没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委婉地表达了一下“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核心概念。
对此,刑应烛非常无语地表示:“你曲子练会了吗?”
盛钊:“……”
打扰了,盛钊想,是我想多了。
指望刑应烛伤春悲秋,还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