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万年有那么长,长到差一点,就见不到了,我的小东西。
我竟也在因果之中,如芸芸众生,回头望因不知何起,向前望果不知所终,看不透你的命,也琢磨不清你的心。
若说漾月是牵挂,你便更像是折磨,想推不开,想离不得,就是要忐忑,要不安,要焦灼心忧,要无所适从。
刀糖甜苦,皆浓稠馥郁,欲舍难舍,欲分难分,只能一口全吞。
雨沉沉地下,大抵是痒了,楚栖在睡梦中忽然抬手来挠耳朵,他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下手也不知轻重,只一下就挠出了一个红痕,神君拉下了他的手,拿指腹去磨蹭他挠过的地方。
想是被磨蹭的舒服,楚栖缩了手,重新安静了下来。
雨一夜未停,楚栖醒来的时候发现庙内已经进了水,并且已经像毒蛇一样缓缓朝这边袭来,他惊地从神君怀里跳起,立刻拿干草往外面扫,一边揉眼睛,一边喊:“师父,怎么办呀,水都进来了!”
“往后挪。”
“……哪有你这样的!”
“那你想法子。”
“我要去住客栈!”
“你去。”
“……”楚栖费劲地把水弄出去,又拿干草垫了一地,暂时堵住了雨水继续蔓延,他走回来蹲在神君面前,仰着脸看对方。
楚栖的生存经验丰富,但过好日子的经验可是半点儿没有,他甚至都分不清人间都有什么行当,当然了,就算是分得清,他也不一定会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