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人,要从一带开始扯。
仇人,还是要从四肢开始扒。
这样,才没那么容易死。
爱与恨交织,缱绻与惨叫交融。
一剥红,一剥白。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极致的痛快体验了。
楚栖慢条斯理地挺直了身子。
他抬头看屋顶,长发被汗水浸得湿润,乌黑透亮。
他抬头看天空,血衣透湿黏贴在身上,红色浓稠。
神情溢出如出一辙的愉悦与快意。
他撑地而起。
他撑榻而起。
手指拨开垂在胸前的长发。
他垂眸看半眯着眼睛的神君,眼神温柔,是大宝贝。
他垂眸看蠕动个不停的血尸,眼神轻蔑,是大仇人。
痛快。
楚栖旋身,走进殿内,左右翻找,从衣柜里面翻出了小小貂的皮毛。
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再低头去看,还是血。
于是转身,踢开碍眼的尸体,来到竹制出水口前,清洗了双手。
他拿过皇后鲜丽的凤袍,把洁白的皮毛包了起来,收入乾坤袋中。
他飞身跃上宫殿上的房屋,迅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楚栖沿着皇后房屋的脊梁,一跃而下,在墙头上,目光遥遥望向中心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