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临渊。”楚栖说:“多给我几日时间,我与他不定谁生谁死。”

“我说你……怎么老是生生死死,打架也可以点到即止,不必伤及性命。”

楚栖的人生里面没有不伤及性命这一条,和野兽打是这样,和人族打也是这样,和明澹打,更是如此。

没有生死,何来成败。

万一败方怀恨在心,要寻他报复呢?

但如今惩恶军在,楚栖也不好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他道:“爱打不打,反正要么我做老大,要么就请我去当座上宾,想让我听命于你们,做梦。”

“那你是打算与我一同回去了?”

楚栖垂下了睫毛。

血衣未干,穿在身上其实并不舒服,但他没有换下来的打算。

大仇得报,的确痛快,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哪里。他不想回神殿了,回神殿面对师父,势必要听他训诫,师父那样的人,是不会理解他的。

他当然可以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回去找师父,继续掩饰自己的恶毒,编造一个谎言继续哄骗他,告诉他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但他突然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他也说不清楚。

就是不想,再骗他了。

虚情假意的付出,也只能换来虚情假意的回应。

怪没意思。

他一边走,一边想,轻轻地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不会去做让他讨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