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神君顺着他的话说:“如果我死了,那可怎么办呢?”
楚栖觉得师父有点没脑子,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考虑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保全师父的办法:“那要不,以后我来入吧。”
神君:“……?”
“……我比你有分寸。”楚栖苦口婆心:“你这样是不行的。”
“楚栖。”神君面无表情,终于决定正视这个问题,“你搞错了,那日你看到的人,并不是因为入纳而死,他是得病了。”
“病?”
“对。”神君凝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道:“他是死于一种病,而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是单纯的被咬死。”
“……是病。”
神君从身上脱下外衫,给他披在了身上,给出结论道:“所以,师父不会死,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欺负你让师父觉得很愉快,明白么?”
楚栖忽然沉默了。
他慢慢垂下了头,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都快要低到脚上去了。
神君起身,重新回到了河边,在白绢上摆上了一些果脯与糕点。他没有嘲笑楚栖,也没有继续就方才的事情继续发言,以免他更加自闭。
正常的十八岁的孩子是不会不了解这种事的,楚栖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很世故的样子,无非就是认为神君比他更加单纯,更加不谙世事。
但哪怕不算上另一个身份,他也是活了上万年的人,怎么可能是楚栖区区十几年能够比的上的。
他不是不懂,也不是单纯,只是不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