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叁叁煞白一张脸,看着倒挺可怜的,焉薄晚瞬时又无法对他生气了,只说:“也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美食勾引你了。”
“……美食是无辜的。”叁叁颤声说。
“那就是做美食的人的罪过。为了笼络君心,罔顾龙体康健,着实可恶!”焉薄晚一腔怒火对着叁叁发不出来,便宣泄到楚楣身上。
正好,第二天楚楣就主动来触霉头了。
他听说皇上生病了,赶紧来请安,却不得见天子,只见着了出名凶悍的皇后。
楚楣一身蓝灰色的薄袍,头戴木簪,仍是那简朴装扮。
与此相对的是焉薄晚红衣如火,发挽金簪,珠光宝气,晔晔照人。
焉薄晚冷道:“以后再不许给皇上做吃食,明白了么?”
楚楣心中一闷,只说:“儿臣只是想要尽孝,不料损伤了圣体,也是自悔不已。特来请罪。”说着,垂首便拜。
焉薄晚的手从红袖里探出,更显白皙,敲了敲乌木靠手,一副高位者的从容:“你说这许多废话,都不是我问的。”
楚楣脸上波澜不兴,但收在袖里的手却攒紧了。
楚楣声音平静:“儿臣以后不会再给皇上做吃食了。”
“这就很好。”焉薄晚吹了吹手中的茶,说,“从今往后,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旁的不必多说一个字。”
“诺。”楚楣躬身答。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焉薄晚不冷不热地下了逐客令。
楚楣却又说:“儿臣可以见见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