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东也哄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月初,四人一块进了他们的船舱里,江月东才开口解释情况。
“我起夜听见外面动静,还以为是架子塌了出去看看,谁知在船边没站稳,被风吹下去了。风浪太大,我游了半晌才上岸。”江月东叹口气,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黎韩非可不信这话,江月初也不是傻子。
“我们找你一个多小时了。你去哪儿了?”
“所以我说在海上游了很长时间。当时还被风浪拍晕过一会儿。具体我也不知道多久,反正一开始是抓住船边的,就是上不去,一点点才挪到竹筏上的。”
“……”
还能想个再好点的谎吗?
不过江月初勉强相信了,只道:“你明知道风浪不安全你还往外去,架子塌了就塌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被妹妹一番说教。江月东也是低头认错。最后兄妹二人擦着头发生火烤火。黎韩非拉了一把越城,二人先离开。
到了竹筏上,黎韩非将江月东捞上水面的东西抱起来,拿去自己的船舱里。
越城拿毛巾给黎韩非仔细擦干净,摸着他的胳膊眉毛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太凉了。”
话音刚落,黎韩非就打了个喷嚏。忙也生起炉子烧点热水。
黎韩非拿起一根江月东带上来的海藻仔细看看:“这不是海葡萄吗?”
白天才听江月初说喜欢。再仔细看这一团海草,竟然都是海葡萄,一株杂的都没有。
“他怕不是下海给他妹妹摘海葡萄去了。”黎韩非抽了抽唇角。
要真是那样……这人怕不是病得不清。
什么时候去给摘不好,偏偏要暴风雨天大半夜地去给摘。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体面?
越城却一边擦着头发上的雨水,一边皱着眉。
“想到什么了?”黎韩非忙问。
越城指了指自己耳朵下的下颌角:“他这里很奇怪。”
“奇怪?”黎韩非也摸了摸自己相同的位置,听得不是很懂:“这里能有什么奇怪的?”
越城只道:“白天咱们摘海藻,下潜得特别深。是虎鲸带咱们下去的。而且在深海下,已经很不舒服了。这次那个妹妹找了哥哥接近两个小时,一直不见人。他一直待在海里吗?”
大海安静与狂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暴风雨天不仅水面波涛汹涌,水下同样暗流涌动。
晴天的时候下潜那么深已经相当危险了,就算江月东是海边长大的,也不可能在这种天气下还能在海里行动自如。
“对了,咱们在水下时候,这海葡萄可不多见,是随便收割上来的。他一下子弄上来了这么多,而且没有虎鲸的帮忙下。他的肺活量得多恐怖啊。”黎韩非道。
他们是因为有虎鲸带着,下潜和上浮的速度都很快,大大减少了氧气的消耗。即便如此,黎韩非也差点溺水。
要知道,他的体质可是系统提升过的。
“我怀疑他一直在水下。”越城抛出了一个结论。
黎韩非抽了抽唇角:“不太可能吧……两个小时?我记得世界纪录也就十几分钟。”
而且那个记录是待在水下不动,如果他在水下活动,且包含下潜和上浮的时间,会有相当大的氧气消耗。
就算是越城这种逆天的体质,只怕也做不到。
越城又指了指自己的下颌角:“所以这里的问题是关键。”
“你想到了?”黎韩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