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没有专业仪器,一些复杂的指标也不方便检查,只能查看毛色和伤口。
毛色能最直观地反映出健康状况——如果发现斑秃或者生藓,就可能是营养不均衡或者感染了其他毛病。
不过,作为唯一活下来的一只蛋,啾啾在破壳后,显然也是一只坚强的小企鹅。
它的皮毛油光水滑,发量浓密得就连纪凡也有点羡慕,眼神黑亮,奕奕有神,除了太胖,几乎就没有别的毛病了。
纪凡又捏了捏它脚底的骨骼,感觉没什么异样,松了口气。
正巧傅明渊也空手回来了,两人合力把玩累了的小家伙抱回了保温箱,好让它再睡上一会儿。
从怀里转移到垫子上,它也没有醒来,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咂咂嘴接着做美梦,梦里有一桶一桶的小鱼小虾。
纪凡垂头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眼望向身侧,却见傅先生也正偷偷瞅着他。
少年眼角微微上挑,偏头看人的瞬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水光。
视线相触,傅明渊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我们也该休息了。”
听见“休息”二字,纪凡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黑暗里的那一吻,耳朵根偷偷泛出粉色。
那一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问不出口,傅明渊也没有解释。走到房间门口,他弯腰替纪凡脱下厚实的外衣,眼神是少见的温柔。
“晚安。”
又是一个吻,蜻蜓点水般落在了额头。
电灯熄灭了,纪凡坐在桌上发了会儿呆,抬起手摸摸被亲到的位置。
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