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宁沏不说话了,他开始干活了。

两人谁也没提上午的事,好像那番对话从未发生过,空气再度安静下来,尴尬里仿佛又萦绕着什么说不出的东西。

宁沏自己动了半天,发现游绮这次竟然没帮忙,只任由他一个人动作,而他那毫无技巧的手法,任谁也无法沉浸其中。

宁沏自认很努力了,却看不见游绮正拿着安全套的盒子翻看说明,不但没进入状态,还能分心干别的。

以前没在意过宁沏和顾彦明的关系,一旦开始留意,才发现处处都不对劲。

以顾彦明的身家,包养个小情人,竟吝啬到用狭窄的小公寓当金屋,而他的小情人,啧,戴个安全套都得看说明。

游绮轻笑一声,丢开盒子看向宁沏。

“你常去顾家?”

宁沏以为他还没死心包养的事,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用去,顾总会来找我。”

游绮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来公寓,宁沏曾说过顾彦明不会留宿,也没睡过这张床。

不用去顾家,顾彦明也不留宿,果然有趣。

游绮感受着身下生涩的动作,再度望向宁沏,眼神是意味深长的幽暗。

白皙的兔子眼罩把眼前的脸衬得更红,眼罩之下,有些干燥的唇瓣微微抿着,很紧张又强撑的样子。

因为离得距离有点远,宁沏手臂崩得太直,没多久就酸了,他悄悄朝床头挪了挪,又挪了挪,直到手肘能搭在游绮腿上才满意。

游绮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光微闪,也倾身朝宁沏靠近了一点,视线仍然落在他嘴唇上。

他淡声问:“宁沏,那只鸭子,你是不是那天刚认识的?”

一只手不太行,宁沏换了两只手努力,分心回道:“什么鸭子?”

游绮:“陈野身边那只。”

宁沏终于想起路河,也想起了当初扯过的谎,含糊道:“不是,我说了他是我朋友。”

游绮突然笑了:“我骂你朋友臭鸭子,你都不生气?你们真是好朋友,私底下还研究体位?”

宁沏:“……”

你是找茬的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宁沏总感觉游绮突然敏锐起来了,他没法接话,索性当听不见,专心干活。

随着他的卖力,游绮气息终于稍稍凌乱:“你是不是怕我揍他,所以临时认了个鸭子当朋友。”

宁沏继续干活,也不搭腔。

游绮却没罢休,墨色的眸子紧盯他的嘴唇:“所以,不认识为什么亲过?怎么亲的?也是你随口扯的吧?”

宁沏:干活干活。

“撒谎还不说话?”游绮冷笑一声,看了眼时间,突然说:“顾彦明五点开完会,没问题,接着装哑巴。”

“……”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宁沏只得憋屈招了:“他就突然抱上来亲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专心一点行么。”

宁沏其实想说,你帮帮忙行么!他一个人感觉好无进展。

一听他承认,游绮表情却是一僵,他以为那也是宁沏扯得谎,没想到竟然真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