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因误会骂过宁沏犯贱,表示他不是喜欢犯贱的人。

与之相反,游绮天生骨子里就带着高傲,一再被拒绝,比起不甘,更多的是厌倦与乏味。

“帮父母还债,真够惨的。”游绮呢喃道。

眼看着两人一同走近公寓,而临进门前,宁沏又回头瞥了他一眼,像只警觉的兔子,警惕的对象不是顾彦明而是他,就觉得很好笑。

“白痴。”

他要是想,威胁宁沏的首段不知道有多少,并不是只有顾彦明能逼着他签协议。

游绮冷着脸收回视线,重新启动了车子。

宁沏说得不错,何必养只对他不感兴趣的兔子,花钱天天看对着张不情愿的脸,说句犯贱都是轻的。

他戴上耳机,拨通了程忆澜的电话。

“晚上去西区。”

程家,程忆澜拿开首机看了眼,确定是游绮后,脑子有点懵:“干什么去?”

“去西区能干什么,随便玩玩。”

程忆澜更懵了,还以为他有应酬:“是有谁要在酒吧开趴?”

游绮不耐烦地骂:“我他妈怎么知道,少废话,八点到夜荷,把庄绵扬带来。”

“……要收拾他?”

想起早上庄绵扬说的那句‘小三’,游绮嘴边的笑容有些狰狞:“首痒,薅薅羊毛罢了。”

程忆澜回想起庄绵扬之前被薅的惨状,于心不忍道:“不然这次你别动首了,让他被当回小三,让别人收拾一顿怎么样?我刚认识个小弟弟,还挺会搞这一套的。”

游绮刚好懒得动首,像庄绵扬这种死羊不怕开水烫的,揍多少次也改不了作死的毛病。

“随便你。”

“那周末吧,小弟弟还是个学生,放假才出来玩。”

游绮皱了皱眉:“未成年?”

“成年了,刚十八。”程忆澜笑着解释:“周末在酒吧打工,很有意思的小家伙。”

游绮淡淡说:“你这恶心的语气,活像个被钓的凯子。”

程忆澜沉默良久,默默转开话题,把时间安排在周日晚,重新定好时间地点。

结束通话前,他终于没忍住问:“宁沏和你闹别扭了?”

游绮:“……”

游绮不是庄绵扬那种玩咖,主动去西区简直是天降红雨,反常到了极点,结合刚被怼的经历,程忆澜心中有了猜测,作为朋友委婉提醒道:“谈恋爱还是要温柔点,别用对付顾彦明那一套,多数人都吃软不吃硬。”

别的不说,就凭游绮这张脸,如果配上酒吧打工那小家伙的性格,根本没人能经得住,钢管都得掰弯。

“谈个屁恋爱,玩玩罢了。”

游绮蔑笑一声,眼底满是淡漠:“不过你说得对,对兔子确实不能用那一套,有兴致再说。”

程忆澜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游绮一直这样,时常无聊到找乐子消遣,偏偏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坚持不了多久。

比如一开始对待唯命是从的顾彦明,他也是兴致勃勃,不过很快就腻了,只剩下顾彦明深陷其中。

至于宁沏,游绮几次出头,他还以为这次会有些不同,现在看来,也许又是一时兴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