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奏一遍能记个不离十,练习时间只我一半,技术硬是甩我一截,还不止拿手一中乐器,和他比,我这个天才简直滥竽充数。”
“可是天才总要被命运苛待,这让我坚信凡人或许更幸福。”
看到这,姜来走了过来,手里拿了本《文案圣经》,见祝微星准备借这本,露出惊喜表情。
“你才看洪老师的书呀?里面写得我都快会背了。”
祝微星没忍住问:“大王真的可以蹲着弹琴吗?”
姜来笑弯腰:“可以的,简直生平绝学,别看他平时懒,下盘超稳,从小练的马步,我哥说人家找海先生学音乐,他找海先生练武术。”
祝微星也笑,显然猜到大王是谁了。
笑着笑着,又淡了几分,斟酌着问:“你听过小王的琴吗?”
姜来点头:“听过,在海先生的音乐纪念馆里,专门存放他学生作品的收藏室,大部分都是洪老师和其他人的,但有一盘胶片,没有署名,我问过宣大哥,他说,那是小王的。”
“我只听过一次,都记得那中好,我无法形容得好,除了贝多芬,舒曼舒伯特肖邦巴赫莫扎特他都弹得很厉害,小提琴也厉害,可惜我在别地找不到他的作品,全世界好像就那么一盘,我偷录过一次,音质太差只能作罢。”
“我问过宣大哥,他说小王先生身体不好,不适合久练,也没办法负担长时间的演出。还因为别的乱七八糟缘故,他最终放弃了这一行。我以前总是偷偷想,如果他能继续下去,该多了不起。”
姜来显是对这位小王先生很有感想,不知不觉说了许多,祝微星只默默的听,直到最后才忽然问了句:“他为什么从不练贝多芬?”
姜来一怔:“大概音乐风格不合适?洪老师说得对,他最适合门德尔松,贵公子与贵公子的心灵相通,我练门德尔松时也会不自觉的模仿他。”
祝微星抚摸了下手里的书,同姜来一道去做了借阅记录。
姜来问他一会儿去哪儿,天冷,他要去巨象百货拿考试用的衣服,正好顺路可以送他回家。
祝微星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没考试的衣服。
表演系期末考需作为一场表演来考较,水平好不好另说,架势要十足,必须正装登台,男生西装领带,女生长裙礼服,半点糊弄不得。
可祝靓靓的衣柜奇装异服倒不少,正经礼服没一件,也不知之前的考试如何应付。
祝微星问姜来:“学校可不可以租衣服?”
话出口他就知不妥,这样的小少爷怎么会清楚这类消息,自己问错对象。
姜来果然不明,但他也不傻,脑瓜一转就发现祝微星问题。
“你没有合适的礼服?”
祝微星说:“是没有,不过时间充裕,我打算去学校问问,或是别地租一件。”毕竟一年最多穿两次,他这条件没必要买。
姜来却盯着他瞧了半天,仿佛丈量什么,片刻道:“我有不少衣服可借你,但我比你矮,裤子一定不行,但我有个朋友的衣服你一定穿得下。他以前和你差不多高,这一年忽然蹿了八\\九厘米,衣服都穿不下,丢着也是浪费,正好适合你。”
祝微星一怔,要拒绝,又被姜来热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