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在阳光中醒来,发觉傅随云还在沉沉睡着,身旁坐了一名正在削苹果的保镖A,站了一名正在轻手轻脚搬动牛奶礼品盒的保镖B。

萧歌见状也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检查了一下傅随云的状况,耐心地用棉签蘸水搽了搽傅随云可能干裂的嘴唇,一抬头,意外迎上了保镖AB敬仰的目光。

萧歌:?

刚刚发生了什么值得敬仰的事吗?不就是给病人润了润嘴唇吗?

哪知道保镖A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保镖B即刻放下牛奶箱,两人并肩而立,齐刷刷地冲萧歌鞠了个躬,音量低沉音调强烈地问候:“萧先生早上好!”

萧歌:???

萧歌迷惑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傅随云,脸色一沉,招手示意保镖AB里分出一个人跟他到走廊上去说话。

保镖B麻利地跟上了。

病房门一轻轻关上,萧歌倚住墙壁皱眉询问保镖B:“怎么回事?”虽然这两名保镖叫的是“萧先生”,但态度怎么看都只差把“萧先生”三个字替换成“总裁夫人”了。

要知道,跟任飞扬约定的比赛可已经结束了。

保镖B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悦,挠挠脑袋,努力解释:“今天早上总裁醒过一次了,吩咐我们看到您要好好打招呼,您不喜欢被叫成总裁夫人,称呼成萧先生就好……”

好吧,接下来的话他不必再说,萧歌已经可以想象了:肯定是保镖AB彼此一琢磨,一致觉得傅随云对他举止亲昵态度主动,他们多半就是一对,因此产生了误会。

萧歌对此不是很满意,不过现在傅随云暂时是个病号,而且并未清醒,也没法找傅随云算账,只好先追问了一句别的:“傅总早上醒过了?他说他身体感觉怎么样?”

“总裁说还好。”保镖B连忙回答,“就是打了半个多小时的嗝。”

“……”萧歌头一次听说胃出血病人醒来不停打嗝的,果然是撑出病来的吧?

“他还说了什么别的吗?”萧歌问。

“他得知您决定一直留在医院里陪伴他,就让我们去买了很多吃的玩的,给您解闷。”保镖B从手上的购物袋中掏出了一只游戏机,“加上闻讯前来送探病礼物的客人们带来的东西,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缺了。”

萧歌又纳闷了:“早上来了很多人?”傅随云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来探病的人多而密集也是正常的,可是萧歌睡眠不特殊沉,委实是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保镖B会意:“来了十几个人吧,傅总怕他们吵醒您,都不许他们出声说话,让要探病的统统等到下午再来。”

萧歌恍然大悟,同时也不禁叹了口气,扭头借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看了一眼傅随云。

真是输给他了。

萧歌不是很喜欢被病人反过来照顾的感觉,下定决心,接下来的这段住院时光里自己要更好地照料傅随云。

他刚刚打算开门坐回傅随云身边,就听保镖B口吻慷慨激昂地补充:“同时,傅总也给我们讲述了您的一些事迹!比如教堂外那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听说您还受了伤,真是太英勇了!”

原以为那两双敬仰目光只是出于对“总裁夫人”的溜须拍马的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