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丁猛然抬起头,一张脸皱成一团,脏兮兮的脸上不知挂着的是泪还是鼻涕,哭泣道:
“回、回大人的话。我我也不清楚。就在刚才、夫人叫我去去请少爷,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少爷。最后是少爷身边的小春子来给我说,是少爷昨个儿夜里就偷偷溜出去了……”
“……本是说好的今晨鸡鸣前回来,可到现在都未归。少爷交代小春子要守秘,小春子便一直没说。但眼见这一天都要完了,少爷还没回来,小春子也心慌不停。所所以我寻思着这事必须得赶紧告诉老爷。”
陈鸿才闻言,两眼一翻就要晕了过去,却在身子大幅度的晃了三下后,二话不说一把鼻涕两行热泪就噗通一声跪在徐文得身前。
他大声哭嚎:“城主大人救命呐!!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回来了对不对?那件事”
佘子鱼瞳孔猛地一缩,正待要仔仔细细听个明白,就见陈鸿才脸涨的通红,双手死命地抠着嘴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靠!禁言咒!”佘子鱼骂道,他转而看向徐文得,果见对方笑眼盈盈,似是整件事与他没有什么干系。
徐文得掸了掸袖子道:“陈伯伯,你这说的什么话?陈缙兄只是出去走了走,想来马上就当回来。你急什么?”
“唔唔唔!”
陈鸿才像是要憋不过气来,细小的眼睛难得瞪得通圆,努力地挥舞手,气势汹汹地像是要比划出什么威胁性的动作,怎奈他身子发福的厉害,最后差些倒在地上。
“呵呵,陈伯伯,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徐文得咧嘴一笑,“譬如说,你在请帖上写的庆宴,是不是该开始了?陈缙年岁不小,又不会走丢,您实在不必这样着急。”
墨炳幽瞥了眼那吓傻了的小家丁,本想着说些什么,最后又见着徐文得脸色,当即迅速勾出一道阵法,还不及那小家丁或是陈鸿才发出多余的叫声。
只见两人登时一顿,一股浓浓的黑气自口钻入他们的身里,两人猛烈地抽搐一下,下一秒再度睁眼已是双眼茫然恍如具行尸走肉。
徐文得“嗯”了声,嘻嘻地道:“陈伯伯?”
陈鸿才点点头,缓慢道:“徐 小 城 主 您 请 ”
他伸手作请,侧身让出道来。
“好呀,文得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徐文得歪头随着陈鸿才而进,那小家丁跌跌撞撞地垂首跟在身后,恭谨得不像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