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等他去寻时,段九辞就已然变成了上辈子那般样子?不论是从言行,举止还是动作等各个方面。
上官长诀冷笑一声:“是啊?不止他们,还有林随,蓝瑛玉都是我!我化作他们的样子,就为逼得你赶快乖乖把自己送过来。如此,才不误阵法时辰。不过可惜了,可惜了佘仙师啊佘仙师,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心大?居然放心将两个毛头小子单独送回去 ”
“呵呵,若非其中一个太倔,我也不至于给他下千心蛊啊。不过千心蛊当真是个好东西,用了之后,果然听话了许多呢。这一点,想必佘仙师应当深有体会吧?”
佘子鱼心里一沉,想起方一夏因‘林随’不在时痛苦难受的样子,哪怕受人控制也尽力给他们留下线索,指明生路
佘子鱼咬牙切齿:“上官长诀!你,够狠!!”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狠?你说我狠?天哪,不得了了,你居然会说我狠?”
上官长诀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我这就算狠啦?他们对付徐良得的时候难道就不狠了么?什么狗屁被男鬼迷了心智?什么狗屁与邪祟苟同?什么狗屁杀父伤师?”
“旁人将无限罪行通通加到他身上,可有哪一项,是他真正犯过的?!”
上官长诀愈说愈激动,双目赤血:“你知不知道,当初徐良得去除水祟,其实就是他的好弟
弟和那周氏贱妇,一手策划!徐氏与陈氏一族一并收买不归宗掌门,教他专程去调查水祟。呵,什么水祟?那些都不过是徐文得找来的小玩意儿,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让他看到卜晓生啊!”
说到这个名字,上官长诀身子猛地颤了一颤,从未流过泪的孤魂,在此刻竟是不自禁地双眼泪水盈盈。
上官长诀像是突然失去了声音,一时抽噎不住,颤抖得厉害,哽咽道:“卜晓生偏偏是卜晓生卜晓生是徐文得他们特意为徐良得那个呆子安排的劫难啊。若不是卜晓生、那个呆子怎么会自甘堕落放逐到那个地步?”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徐良得那个呆子爱死了那个卜晓生,他怎么会被周商卓给威胁?怎么会与他师尊发生口执?怎么会自甘出了师门,不念门规,一心担忧那个鬼的安危,而深夜不顾被罚得累累重伤的身子,自不归宗不远万里跑到忘川河去?”
“佘仙师,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他可是万众敬仰的徐大道长啊!他可是白璧无瑕的徐大道长啊!可他甘愿为了那么一只鬼,放弃一切名利,放下身段。那一夜,他伤痕累累地追去忘川。他竟然怕那只鬼嫌恶他,而甘愿做下!!他居然为了那么一只鬼甘愿做下!!甘愿坐下!!哈啊哈哈哈!甘愿做下!!”
“他居然甘愿坐下!!就为了那么一只男鬼!!哈哈哈哈!那可是我的徐大道长啊做他不愿意,我从来都舍不得碰他一下,居然居然在从前会因为那个男鬼而委屈求全他可是我的徐大道长啊那些畜生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上官长诀说着说着愈发泪流满面,他无助地将自己抱紧一团,不住地颤抖,脸色发白:“他们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佘子鱼见着上官长诀的样子,脑海里顿时又浮现出在幻境中徐良得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