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想了一会,想起来了:“噢!我记得了!他说他是巡!察!使!”
县令倒吸一口凉气,一翻白眼,差点嗝屁。
“ !老爷你怎么了?!”家仆慌慌张张扶住县令,给他掐人中。
县令缓过来了,拔足狂奔,一溜烟往府邸大门跑去,家仆追都追不上:“ !老爷!我刚要哭你英年早逝,你咋突然回光返照了!”
县令老爷跑到府邸门口,整理好身上的官服,深呼吸两下,走出大门。
朱漆大门前,两只不怒自威的石狮子朝着大街张牙舞爪,府邸石阶旁,一名背着行囊的白衣青年牵着一匹骏马,马儿低着头,轻轻撅蹄,温驯地蹭着青年的手掌。
听见动静,白衣青年转过身。
县令老爷这才知道,原来家仆说得一点没错。
青年剑眉凤目,风姿飒爽,器宇轩昂,英气又不失俊秀,县令已年过不惑,头一次见到模样如此不凡的人物。
县令老爷呆愣之际,青年一言不发地解下腰牌,递了过来。
腰牌木制嵌金字,上书:巡察使,燕殊。
“大人!!”县令满头冷汗,连忙拱手作揖弯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无事。”白衣青年缓缓开口,神色淡然,“奉旨办事,偶然路过此地,借住几宿,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大人愿意光顾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县令连连道。
燕殊点点头,不愿多说废话。
县令连忙命人将燕殊的马儿牵去马棚,并且再三嘱咐好好照料,随后领着燕殊往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