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淳每天但凡清醒的时候,都在刷题背书,只有晚自习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给杜寒霜写一封情书。
他们两个每天都在通信,光明正大地躲躲藏藏,完成隐秘而暧昧的恋情。
说起来很微妙,苏逸淳过去的二十一年内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为了一件事情如此拼搏奋斗的时刻。
他以前的生活好简单,孑然一身跌跌撞撞,只是想着要活下去而已。
梦想是好奢侈的东西,哪怕搁在心里都觉得是一种玷污,他不敢,他好害怕。
只是想着,都会被碰碎。
海子也写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可是他可以以梦为马,苏逸淳不可以,他只能把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藏在心里,用流泻的月光淹没。
可是他的白日梦想从心底里钻出来,开出一朵百合。
……
九月流火,苏逸淳最近又套上了一条校服外套。
王婶最近每天都变着法的给他炖汤,硬是把他喂胖了五斤。
丰腴向来等于风情,不知道是自己体感作怪亦或是事实如此,杜寒霜总觉得苏逸淳最近变得越来越招人了。
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苏逸淳身上是一份凌厉单薄的少年感,干净而纯粹,像是春日的桃花枝条,韧性而坚毅;现在则像是添了一份说不清的欲,是成熟的朱果,诱着人去采。
没人不爱看美人,食色性也,Alpha尤其是。
杜寒霜自认不是出尘脱俗,他也是凡物,脱不了红尘。
他喜欢美人,尤其喜欢他身边这个。
“你发什么呆啊?”苏逸淳洗完澡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唤回他的思绪,杜寒霜嗅到他身上浅淡的奶香,伸手捏住他的腰侧:“你好香。”
这个台词像极了宠幸妃子的皇帝,苏逸淳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挑起自己的下巴问“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沐浴露的香气,”苏逸淳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奶,确实香香的。”
指尖顺着衣摆探入,杜寒霜细细地抚摸他腰侧的肌肤,忍不住收紧手指。
苏逸淳天天嚷嚷着自己要腹肌,虽然没彻底练出来,但是也能感到掌心的肌肉紧绷有力,是很结实的少年身量。
他撒了癔症似的掀起Omega的睡衣,把自己的头埋在他小腹与衣服的缝隙中,侧脸贴着他的腹部,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起伏。
“你要干什么?”苏逸淳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发疯,隔着自己的衣服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有些好奇地伸手碰了碰Alpha颈侧的腺体。
Alpha的腺体与Omega的腺体一样,脆弱又致命,杜寒霜微微侧头,顺从地任他摸,像是露出咽喉的狼王,把骄傲与性命全部交给他。
“崽崽?你想干嘛呀?”他的话语温柔,像是在哄小孩,杜寒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小孩。
“我想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