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于迅猛的药效让邬玉干渴非常。

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诸鹤,然后在诸鹤身前停下,勾了勾唇:“王上,可以喝您的水么?”

王上显然不是大历的叫法,只是诸鹤没有纠正他。

反而,诸鹤将自己刚刚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

只递到一半,便被晏榕劈手打落在地。

晏榕的神色阴晦,毫无诚意的道歉:“皇叔,孤手滑了。”

说罢。

晏榕亲自倒了一杯,塞进了邬玉手里。

邬玉一饮而尽,扬手丢了杯子,便朝诸鹤俯身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邬玉身上带着种淡淡的草药味,像是因为许久浸泡沾染上的气息。

就在即将唇畔交吻时。

诸鹤弯唇一笑,像逗猫似的伸出手,将人推离了自己身边:“三王子带来的药果真不同凡响,本王甚喜。”

时间的推移让药效变得愈发难耐。

邬玉连眼角都红了起来:“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诸鹤起身,悠然道:“三王子,按大历的规矩,你该称本王为摄政王。”

邬玉想追上去,但浑身却又热又燥。

他刚才喝下的量,按道理说应该不会这般无法忍耐。

为免当庭失控,邬玉生生顿住了动作:“摄政王……是反悔了?”

避帝王忌讳,摄政王的官袍以黑为底,江川湖海为景,上绣六条黄金游龙。

此刻。

诸鹤纤细修长的手指从黑色的袍袖里探出,轻佻的点了点邬玉的唇,狡黠道:“三王子殿下错了。你自己想想,本王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邬玉周身滚烫,贴上来的手指却像是毫无温度。

一触即离。

他下意识想重新占有,却被身后的晏榕在左右肩上各点两下,定在了原地。

玩够了的诸鹤准备功成身退,才直起身,便被拉住了衣袖。

这时候还能拉他衣袖的显然不会是已经双目赤红的邬玉。

诸鹤漫不经心的偏过头:“太子殿下还有何指教?”

晏榕不小心对上诸鹤的视线,又很快移开:“北狄三王子……”

“哦,交给你了,想办法帮他解决一下。”

诸鹤拽回自己的袖子,随口道,“还有,来者是客,别趁三王子喝了药就欺负人,等等赶紧松开。你不让人家动,他在床上怎么发挥?”

晏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