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吸吸鼻子,深沉的冒出了一句,“小德子,你说本王这样是不是太浪费军中资源了。”
德庄:“?”您不是都吃了俩月……
德庄谨慎的给诸鹤杯中斟满了茶:“怎会,王爷并未消耗军中的伙食,吃喝住行都是自己所带。”
那三十车里的。
诸鹤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美滋滋的将晚饭吃了,吃完之后厚着脸吩咐:“这样,明日别再如此铺张浪费,大营里其他将士们吃什么,就给本王端什么。”
鹤鹤不能再胖了!
见德庄有些茫然又惊讶的应了,诸鹤才松了口气。
他揉揉肚子,从楼苍的主将大座上站起身:“行了,本王出去转转,小德子你不用跟着,回去休息吧。”
军中资源有限,除了德庄之外诸鹤便没带几个下人过来。
他从主帐中不慌不忙的往营地外走,碰到好几个想拦下他的士兵。
然而最终那些士兵也没有动作,目送着诸鹤一路走到了边界线,出了大营。
几次视线相撞。
诸鹤看懂了他们眼中真诚涌现的“愿摄政王一去不返”。
真是为国为民的好青年啊!
诸鹤十分动容,连饭后消食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南疆的雪还未化,辽远的大漠和崎岖的山崖显得巍峨壮阔。
只是光走走路,活动量显然不够,远不足以让鹤鹤进行燃脂运动。
待到确定身边已经没人之后,诸鹤懒洋洋的解下大氅。
在厚重的黑色大氅落地一瞬间。
诸鹤给自己选了个最美的姿势,下颌四十五度扬起,修长的双臂欲飞似的轻抬。
只见他的身形微微一颤。
啊!
鹤鹤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典雅最端庄最动人美丽,靠颜值就能骗吃骗喝——
诸鹤张开眼睛,灵动的抖了抖羽毛。
他向树梢看去,准备寻找一个全世界第一优美,让其他鸟都惭愧的姿势落在枝头。
只是……
这根树梢怎么看上去这么高了?
不仅高,还变粗了?还变长了?
怎么会又粗又长?
诸鹤愣了愣,疑心自己眼花了,于是翅膀一张,也顾不上姿势美不美了,扑棱棱的就要往树枝上飞去。
接着。
诸鹤就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原地下坠。
以往有力而修长的羽翼仿佛失去了功能。
鹤鹤一猛子头朝下扎进了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