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已经在厅中转了一圈,然后满脸不快抓着身边人的手:“床呢?怎么连张床都没有。”
沈慕之的目光在那葱白的手指上停了半晌,几乎无奈将人半锢在怀里:“在偏房,微臣带王爷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诸鹤总觉得今晚的床板似乎硬了点,被褥也不像以往的蚕丝那么轻薄。
但好在身边有个暖洋洋的抱枕,摸几下还会动动,并且一直提供了胳膊给自己当枕头,还会掖被角,总算睡得也不是非常不爽。
就是窗帘的遮光效果也不太令人满意,加上诸鹤睡眠浅,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过来。
然而刚一睁开眼睛,他就发现自己床头上坐了个人。
诸鹤:“!”
诸鹤顿时给吓醒了,猛地张大眼睛一看,却对上了沈慕之的视线。
诸鹤:“……”
昨日宴席上的美人儿仿佛受了一夜暴风雨般的摧残,不仅神色疲倦万分,就连衣衫都皱成了几乎无法入眼的模样。
而自己的手,还死死抓着人家,一看就是整夜都没松开。
诸鹤:“……”
几乎是瞬间,诸鹤就脑补出了一幅昨夜自己强迫美人儿这样那样,美人儿泫然欲泣的画面。
小太子智囊团仇恨值 ax。
好在鹤鹤是一只强大的鹤鹤,不会轻而易举就被这种节外生枝所打倒。
于是诸鹤沉思片刻,又摸了一把沈慕之修长的手,才收回爪子,靠在床上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房间并不算大,除了他躺的这张床,不远处便摆着一张书桌,带着已经使用许久的陈旧痕迹。
新科状元郎的生活的确简朴洁净,毫无奢靡之风,一看就和摄政王不是同路。
诸鹤收回视线,无比自然的开口道:“想必沈爱卿也知道,本王对太子倾心相许,所以昨夜无论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本王都希望不要传到阿榕耳里。”
沈慕之原本正想起身,闻言却一怔,想起了昨夜这人贴在自己耳边的话。
“当然,我对慕之也甚为喜欢。”
诸鹤宛如一个睡后不认人的渣男,对沈慕之弯唇一笑,“本王瞧着慕之此处略显寒酸,待本王稍后回到府内,便命人来将这里重新布置一番。慕之觉得如何?”
沈慕之深褐色的瞳孔倏地一缩,不可置信般的朝诸鹤看了过来。
诸鹤宽和道:“若是慕之觉得这处地方不太满意,本王再另择一套宅子送予你,不知……”
“摄政王真是阔绰得很!”
沈慕之冷笑一声,猛地站起了身,一脸寒意道,“可惜微臣并非攀权附贵,信口开河之人!让摄政王失望了!”
当然知道你不是。
不然鹤鹤哪能这么大大方方。
诸鹤圆满的又作了一个死,火上浇油道:“怎么如此就生气了,可是本王哪里让慕之不满意了?”
沈慕之走出两步,转过身来:“微臣的心情不劳摄政王挂心,臣家中杂事繁多,既然您已醒了,请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