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戴好遮了半张脸,诸鹤昂首跨上高头大马,向跟在身后的喀颜尔激情昂扬的道:“走,带你看看本王的江山。”
喀颜尔:“……”
喀颜尔低低笑了一下,扬鞭赶上诸鹤,与他的神驹并行:“谢谢摄政王。”
作为大历都城,燕都城内的面积自然不小。
带诸鹤与喀颜尔一层层出了三道城门,郊外已经过了下午日头最晒的时候。
偏斜的夕阳洒在金黄色的稻田里,水草丰茂,农忙的百姓纷纷歇了下来,坐在田间阴凉处享用自己的晚饭。
诸鹤才吃完饭没多久,并不觉得多饿,只是一路涉马有些口渴。
他向四周瞧了一番,远远见到不远处有农家的小贩摆着果摊售卖,便对喀颜尔慈祥的摆了摆手:“你且在此地不要走动,本王去买几个橘子。”
喀颜尔顺着诸鹤的目光望去,那小贩距离倒是不远,只是他担心诸鹤不会买卖,正要自己去,却见身旁的人已经兴致勃勃的下马走了过去。
郊外游玩,诸鹤没穿自己平日里最多用的官服,只随意配了件白衫,纤细的身影向前走去,越远越显得单薄。
果摊前还有不少人在挑拣水果,摊旁的凉茶铺生意看上去也很不错。
诸鹤并没有修炼出挑选水果的技能,只好随意捡了几个看上去又大又靓的橘子,又来了两香蕉苹果,正要付钱,胸口刹那间猛地一疼。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疼法。
像是有人扯着心脏奋力向两边撕开,没能成功,于是剧痛一瞬便从发源地散播至五脏六腑,疼得诸鹤险些倒在地上。
血色顿时从诸鹤的唇上褪了下去,只可惜遮着的面容无法看清。
果摊的店家只能看到面前一双眼睛十分漂亮的客人眉宇间紧紧的缩住,躬起身,手中的水果像是没拿稳一下子散开,重新又落回了果篮里。
那个客人像是要稳住身形,掩在白衣下的手攀了下摊沿。
店家不小心看了眼,只觉得五根手指像白玉似的,大抵是哪家富庶公子,从未吃过一点苦头。
后面还有客人等着挑选,店家要做生意,只得看看诸鹤:“客官,您这……水果还要吗?”
诸鹤硬生生的撑着摊边的桌沿挨过了第一波剧痛,煞白着脸喘了口气,还未说话,便急匆匆的直接转了身,从拥挤的人群中饶了出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店家有些忧心,向外多看几眼,没找到方才的客官,却见一名身形颀长的女子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那女子容貌绮丽,眼眉如波:“老板,敢问方才那位覆着半面的公子去了何处?”
见女子似是异族,店家心中警惕:“您与那位公子……”
“他是奴家夫郎。”
女子盈盈一笑,重又道,“我们是燕都人士,才新婚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