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褐色的眼瞳猛地收缩几下,死死盯着金箱内的东西,牙齿咬得下唇都快出了血,半晌竟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来。
开了金箱的那名老工匠最开始也傻了眼,但好歹在宫中几十年,总还算快的反应过来,当即便意识到这事如果过不去,恐怕他和一起来的兄弟们都要糟糕。
北狄送来的礼物竟然是……这种东西,还让他们这等下人见到,这对太子来说,是何其的羞辱。
老工匠赶忙开口道:“殿下千万不必生气,这东西既然是北狄送给摄政王的,想必与殿下您毫无关系!只是谁都没料到北狄竟然如此大胆,敢送来此等银具……”
晏榕道:“这是什么?”
老工匠一愣。
晏榕的声音寒气凛凛:“后面的那根东西孤认识,前面又是什么?”
老工匠:“……”
在宫中大风大浪的过了这许多年,这个模样的东西老工匠还真的曾经见过。
只是见过归见过,这如何能说得出口……
老
工匠倒吸一口凉气,偷偷向晏榕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努力想怎么掩饰过去,便听太子重新问道:
“你既然一口就能说出是银具,想必认识。”
晏榕顿了顿,“孤不喜别人欺瞒于孤。”
“……”
老工匠着实没了办法,只得豁出命去,再次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恕罪!不是奴才不说,只是这东西实在太……太,奴才怕污了殿下的耳朵!”
晏榕垂了垂眼,遮住目光中的阴冷,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润:“无事,孤想听听,你说便是。”
老工匠听太子的确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直起身来,指了指金箱中的那物:“回……回殿下的话,这工具……奴才曾经的确见过一次,是许多年前一位官员所用。名唤……名唤‘雌笼’。”
晏榕:“雌笼?何意?”
老工匠又抹了把扑簌簌滚下来的汗:“殿下有所不知……那官老爷当时极爱家中一名男宠,日日都要与其欢好,只是那名男宠身子敏感,往往撑不了多久便会到了……官老爷觉得不够尽兴,便特意制了这东西放在男宠身上……以作延时之用。”
晏榕再次打量了金箱中的东西一遍,皱了皱眉:“如何用?”
老工匠:“……”
老工匠今年已六十有余,与当朝太子讨论这些东西,一张焦黑的脸上都拧成了一团。
他艰难的吸了两口气,指尖隔着空气对前后的两根点了点:“殿下……这后面的便是按照男子交欢时正常使用,前面的这处……则是放入孔道中,阻止承受之人宣泄,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增长时间,时间一长,承受之人因为无法到达,更是只能依靠于享用他的人,哭闹颤抖……又是另一番无穷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