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轻而易举的制住了诸鹤的反抗,低声哄道:“孤不想呢,皇叔又能拿孤如何?”
诸鹤:“……”
晏榕面色温柔,轻轻笑了下:“用皇叔那里……夹死孤么?”
诸鹤断然没想到,不过几日的时间,晏榕就能不要脸成这副模样!
这般……这般……诸鹤想尽了自己力所能想到的各种脏话,竟觉得没有一句能贴切形容晏榕的无耻。
不知是不是呼吸相闻的对话加热了空气的氛围。
只片刻之间,诸鹤便明显感觉到晏榕的气息比方才还要不稳几分,而相撞的视线中,晏榕眼底刚刚只隐约出现的猩红色再次显了出来,燎上他原本如墨的瞳孔。
这一次两人间的距离无比贴近,诸鹤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猩红。
诸鹤打了个寒颤。
而晏榕唇边的笑意依旧温和。
他伸手将诸鹤彻彻底底的揽进了怀里,然后取过那件被随意丢在喜床上的龙袍,细致的盖在了诸鹤身上,忧声道:“皇叔可还是畏寒?”
诸鹤猛然间回过身来,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他正要开口说话,又联想到刚才所见的模样,吓得连语气都弱了几分:“我……没有,我……我想睡觉了。”
晏榕抚了抚诸鹤发尾:“那孤陪皇叔就寝。”
诸鹤:“……”
鹤鹤又醒了。
“孤允诺,只要皇叔乖乖睡觉,今晚便不碰皇叔,嗯?”
大抵是看到诸鹤硬坳着不肯上床,晏榕弯了弯唇,低道:“毕竟孤这么爱慕皇叔,怎么舍得插坏皇叔,让皇叔疼呢?”
诸鹤:“……”
连败数局,他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可能今晚无法战胜晏榕,索性闭了嘴,决定打死也不再开口,闷声不吭的光着脚爬上了床,耳畔便随之又响起了脚踝上金链的叮当声。
晏榕亲手为诸鹤半盖上锦被,然后脱去里衣,进入被子躺在了诸鹤身旁。
夜明珠的幽光在金笼的笼杆上反复折射,将喜床打造的奢靡无比。
已入深夜,殿内幽静无比,细细去听的话,诸鹤甚至能听到晏榕一下下起伏的心跳。
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诸鹤发誓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努力的闭上了眼,正艰难的酝酿睡意,就听旁边的晏榕转过身,不告自取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诸鹤:“……”
晏榕似乎觉得一下不够,又很快吻了第二下,第三下。
接着。
晏榕轻声道:“皇叔,你终于回到孤身边了。”
诸鹤:“……”
诸鹤一动不动,装死第一名。
晏榕并不介意诸鹤的反馈,他伸手为诸鹤遮了遮被角,柔声道:“孤很想你。”
诸鹤:“……”
晏榕又道:“孤……”
约莫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晏榕的所作所为,就在他下一句话开口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极为突兀的尖细嗓音。
“陛,陛下,八百里急、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