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腿骨。
正在此时,库罗夫子爵对客人说:“最近农庄的收益还算不错,我准备再买两块地,购入一批奴隶,他们干起活来,虽然又慢又蠢,但好歹便宜。辛亏当初将布鲁克帝国打下来了,咱们就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尼尔布鲁克奴隶。尼尔布鲁克人就像老鼠一样能生,所以尽管让他们去干活吧。”
这就是贵族不如教会的地方了,他们想要一块地,还是得老老实实买下来的。教会的人想要的话,只需要给原主人随意编个罪名,便可以将他的所有财产占为己有。
“两个尼尔布鲁克人才一枚石兰铜币,质量好一点的也才一枚白银币,但他们在农庄里干一天的活,就能带来半枚银币的利润!”库罗夫子爵说:“所以,只要他们能活过一天,就不算亏本了。”
奴隶的价格便宜地让人心动,库罗夫子爵又说了一些他的心得,总之奴隶要越多越好。他的客人应和着,显然和他是同道中人,随后两人开始抱怨起教会的剥削和管理家族的艰难之处,以及那些难缠的血缘关系,之后他们又欣赏了一会侍女们的舞蹈,便各自休息了。
晚上,奥德里奇住在一间新屋子里,他甚至拥有了一张床。
大概半夜的时候,布瑞克爬到他的窗户上,敲了敲玻璃窗。
“你睡了吗?”布瑞克小声问。
奥德里奇打开窗户,布瑞克挠了挠头,从窗户上跳下来。奥德里奇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那枚骨笛。
“你喜欢听笛子吗?”布瑞克热切地说:“我还会很多曲子,我吹笛子可好听了!”
奥德里奇坐下来,指了指他手中的笛子,问:“你知道这枚笛子是用什么做的吗?”
布瑞克愣了愣,回忆了一下说:“是一个女奴的腿骨,她的小腿非常漂亮,所以主人就用她的腿骨做成了笛子。”
奥德里奇看着他,布瑞克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同情或者愤慨的情绪,如同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
“那之后呢,女奴还活着吗?”
布瑞克坐在他身边,轻快地说:“她死了,砍掉小腿之后,她一直在哭嚎,主人嫌她烦,就砍下了她的头颅。”
奥德里奇闭了闭眼,他撑着额头,旁边的这个小男孩,让他感到心惊胆战。
“你不为她伤心吗?”奥德里奇无力地说:“至少应该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