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衍一看来电提醒，正好是莫白。

莫白问：“吃饭了没？”

闻昭衍立刻坐得笔直：“没有。”

莫白：“一起？”

闻昭衍：“好！”

没有多余的废话，通话就结束了。

结束之后，闻昭衍自己都还有点懵。

小崽主动约他！

小崽不和周越轩吃饭，主动约他！

闻昭衍昂首挺胸，淡定地看向周越轩，酷酷地说：“是我记错了，我们的确约好了。”

周越轩：“……”

我上次做的手术是脑子，不是耳朵吧？

我是聋子吗？

等闻昭衍出了会议室，凯特才安慰似地拍拍周越轩的肩膀：“哎，看开点，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周越轩：“……”

基地里没有什么餐厅，只有食堂。

莫白约闻昭衍出来吃饭，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食堂了。

食堂的菜基本都是做好的，味道算不上好，大多以补充能量为主。

有些士兵会觉得吃饭麻烦，宁愿喝营养剂。

因为饭菜也不好吃，营养剂也不好吃，但营养剂一口喝下就完事了。

饭菜还得一口口嚼。

莫白对吃的也没很讲究，拿的东西并不多。

闻昭衍见状，问：“你觉得食堂的东西不好吃吗？”

他还记得，周越轩是打算亲自给小崽下厨的……

莫白说：“也还行，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的。”

闻昭衍：“什么都能吃吗？”

莫白点点头：“嗯，其实这已经算很好的了，你知道我以前……”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说：“就上辈子的时候，吃人类的食物很麻烦的，基本不吃。”

闻昭衍还记得小崽说过，他并不是真正的小孩，是一个成年灵魂，所以才有莫黎的出现。

但他还真不知道，小崽上辈子连吃饭都这么麻烦。

闻昭衍不解地问：“为什么？”

莫白也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神吃人类的食物，正常情况下，是吃不出味道的。

只有上供给他们的祭品，他们才能尝出真正的味道。

但这不好解释，于是就随口说：“反正吃之前都得拜一下，没人给我们拜的时候，还得自己给自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