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就像是在寻求认同一样，猛地抬头，盯着闻昭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

连他都看不出来那少年和自己有什么区别，闻昭衍怎么认出来的？

闻昭衍闻言，平静地看向莫白。

其实第一眼的时候，他是没有认出来的。

他是真的以为莫白回来了，只是换了一个形态。

因为无论是那少年的说话方式，还是他说话的语气，以及他身上的气息，全都一样。

闻昭衍精神力强，可以清楚地觉到从少年身上受到一些气息，他的灵魂气息和小崽没有任何差别。

可当他再仔细看那少年的时候，就发现，少年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他和莫白刚确定关系，刚刚还做了一些亲吻和拥抱的举动。

莫白虽然是主动的那一个，但莫白眼神，会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免不了就带上一些不好意思。

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喜欢。

那个少年却没有。

即便他完全和莫白一模一样。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却没有喜悦，没有害羞，甚至没有情。

那不是小崽的眼神。

真正的莫白，即使在没有喜欢上他的时候，他看人的眼睛都是亮亮的，像极了天上星辰在他眼中汇聚，璀璨动人。

直到那少年说，只要他的神力恢复，就可以稳固神魂的时候，闻昭衍已经听出了对方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对他许愿。

这个时候，闻昭衍就完全确定了对方不是他喜欢的小崽了。

因为小崽虽然给了他硬币，但从未要求他一定要马上许愿。

那个少年的言语间，却透露着想要他许愿的急切。

这种急切，很像之前那个入侵黎朝辞梦境的家伙一样，急着想要属于自己的力量，所以急于有人跟他做交易。

可是闻昭衍很疑惑，这个不是莫白的人，为何会跟莫白一样？

就连灵魂体都一样。

如果时间倒退回十多年前，在他还不是特别熟悉莫白的时候，他肯定也分辨不出来，这两人到底谁是谁。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人？”闻昭衍眉头紧皱：“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消失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小崽杀不了他？

莫白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莫白目光茫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想到有这么一个，无论是能力还是模样，就连获得信仰途径都是和他一样的‘神’存在，莫白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他必须告诉父母，告诉舅舅，千万不能相信那个人！

想到就做，莫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黎朝辞。